“诺!”守在门边的两个宫人躬身退了出去,而后便小跑着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崇义自觉身份尴尬,吃完后,拍拍手对崇睿说,“三哥,我去与皇姐聊聊,你们商议大事去吧,子归,与六叔走!”
“你不留下来么?”崇睿拧眉。
“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怕这些打打杀杀的国家大事,我就适合与子归闲玩,子归,走不走?”崇义对子归挑眉。
一听到玩,子归迫不及待的点头,“走走走!”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便手牵手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往淑仪殿走去。
“他,终究还是长大了!”崇睿感叹,不管他怎么装的若无其事,可骨子里已经成长。或许,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皇子,早已不复存在!
“人终归都是要成长的!”谁也逃不过!
赵由之来后,未见崇义,便好奇的问,“三哥,崇义呢?”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崇睿知道崇义之所以不参与其中,就是害怕自己参与生出事端来,到时候有人怪罪于他,他的避嫌,似无奈,却聪明!
“那,三哥叫我来,是有何事?”赵由之能确定,定是崇义带来了什么消息,看起来,还十分严峻。
“崇义游历差扎尔部,偶尔得见崇景与差扎尔部结盟,他们打算两方夹击,将北狄疆土瓜而分之,这些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差扎尔部的督赫发明了一种连弩。可同时放置十余支箭羽,连续发动攻击,且射程高达三十丈!”
赵由之是文官,对武器并无太多概念,可看崇睿严峻的脸色,他便知道,这事定然十分棘手。
“普通的弓箭射程如何?”赵由之问。
“普通弓箭射程在五丈之内杀伤力强,五丈之外减弱,十丈已经毫无杀伤力!”多么可怕的差距。
赵由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可如何是好?”
“商议对策,看如何破解他们的弩箭,你擅长作画,便将我们的商讨的方案画下来,我们一同研究,再让刚哲去军营操练,直到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北狄危已!”
赵由之已然惊愕得合不拢嘴,能让崇睿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显然,这连弩定不是简单的物件!
“这连弩射程极远,即便魂归大哥拒不应战,差扎尔部的人也一样有办法攻城略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将碎叶城保护起来!”子衿将桌案收拾出来,崇睿与赵由之,子衿三人便分别坐在三方位置上,开始讨论战术。
“碎叶城不同与别的城池,那里大多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对江湖事自有见解,他们不会坐视不理,不会放任督赫,再说了,魂归若是坐在城中都不能保护他的子民,他活着也是浪费,不如死了清净!”
哎!
子衿叹息,这人啊!
“现在,我们要制造出能抵抗连弩的战术与武器!”崇睿毕竟久经沙场,他所提的,一定是症结所在。
“连弩射程远,杀死力大,连贯性强,在战术上,只能先想到能抵挡连弩的武器,而后利用他们装箭羽的时间,开始反攻!”毕竟看过崇景精妙的《机关术》,子衿提出的问题很有建设性。
听了子衿的话,赵由之写写画画,半响不说话。
子衿与崇睿便继续讨论战术,崇睿道,“要想抵挡连弩,必然需要类似盾牌的东西,可是铸造盾牌,耗时过长,成本上也不允许。”
“木板呢?若是坚硬的木板,进攻时,可抵挡连弩的箭羽,箭羽插在木板上,我们还能收集起来,给我们自己的弓箭手用,这样也算是开源节流,退时,木板堆叠,也是我们的堡垒!”
“一箭双雕,此计甚妙!”急匆匆而来的刚哲还不知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但是单凭子衿说的能将对方箭羽据为己有,便已经打击了敌军士气。
“陛下,皇后娘娘,可是有敌情?”刚哲拱手,而后入坐。
崇睿将崇义所言之事与刚哲说了一遍,刚哲拧眉,“那蠢货又来作妖!” “现在的关键是他有连弩。这是我们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崇睿深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恨崇景。
“皇后娘娘所言之法我觉得可行,箭羽制作原本就是一大难题,我们若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们的箭矢,对方主将会急,他急我再点火,他乱了方寸,我军便有了机会!”
崇睿淡然一笑,“我也觉得可行,差扎尔部的人善战却好大喜功,鲁莽无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盾牌!”
“三哥觉得,这个如何?”赵由之将一张图纸递给崇睿。
子衿与刚哲一同探头过去看,只见赵由之画的草图上,画着一个状如雨伞的盾牌,说是盾牌可前端却有锋利的矛头,可攻可守。
“表哥……所设之盾可以么?”子衿原本想夸赞赵由之能文能武,可是想到崇睿这个醋篓子,她又放弃了夸赞。
“先试着吧!”刚哲将草图接过去,转身便离开了皇宫。
子衿等人也并未闲着,一同又想了许多方案,可不管想了多少,最终都没有最初的那个方案有用。
这一番商议。三人一天一夜未曾出门,朝中大事全都交由刚哲代为处理,朝中大臣皆风声鹤唳,不知是不是胡天建引发。
兵部尚书问,“元帅,可知陛下与赵相为何不早朝,是因为皇后娘娘之事么?”
“不知!”刚哲亦是风风火火,丢下一句不知,便大步流星离去。
最后还是唐宝站出来,他乐呵呵的对众臣说,“诸位,帝后伉俪情深,自然不会因为小人一句话便产生嫌隙,陛下与赵相之所以闭门不出,却是因为两人在商讨一件大事,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大事,既是大事,自然需要保密,诸位且各种恪尽职守,无需惊慌!”
有了唐宝的定心丸,朝臣心下稍安。
谁知,下午便生事端。
第184章校场之变 为擁抱寂靜和所有小伙伴加更,七夕快乐~!
流言,像疫病一般的蔓延传播,杀伤力也几乎与之等同,只是疫病争对的是每一个人,而流言,往往是争对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
终归,不是全世界!
皇后娘娘慕子衿,与赵相赵由之幼时相恋,赵由之唯恐情深不寿,特追随子衿而来,两人眉目传情,对陛下不忠,被陛下所见,陛下遂怒而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