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韵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人们奔走相告,不知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又要回到之前那种生活。
不多时流言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不得已,唐宝不得不去跟崇睿禀告。
“陛下,出大事了!”唐宝的声音,隔得远远的,便传到了崇睿等人的耳朵之中。
崇睿拧眉,可手上却未停。唐宝素来一惊一乍,崇睿早已习以为常,他哪天若是假装沉稳,崇睿还怀疑他是不是唐宝。
“陛下,出事了出事了!”唐宝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连帽子都跑歪了,见崇睿冷眼睨他,他这才整理仪容,用眼神瞄崇睿。
崇睿淡声说,“若不是出了大事,朕与赵相还有皇后娘娘也不必天天困在屋里。”
“哎哟,我的陛下,这下是真出大事了!”唐宝拍着他肥嘟嘟的大腿,急得前额全是冷汗。
崇睿终于放下手中的草图,“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若是没有,你就死定了!
这几乎是崇睿与唐宝之间不必言说的潜台词
“陛下,不与您说笑,您过来,奴才与您说!”唐宝神神秘秘的对崇睿招手。
崇睿气短,淡声说,“你再招手,朕便让皇后红烧了你的胖蹄髈,说!” “哎哟。奴才说了您可别扣奴才工钱!”唐宝话没说完,便被崇睿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他赌气般的说,“坊间传言,说皇后娘娘与赵大人有染,陛下得知,一怒之下便杀了赵大人与皇后娘娘。”
“放屁!”
“胡说!”
那句不雅之言,是赵由之与崇睿说的,那句“胡说”自然是子衿说的。
唐宝抹了摸前额的汗,焦急的说,“是真的,奴才哪敢拿这事开玩笑,坊间都传疯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您若是不管管,那些民众一旦暴乱,可就麻烦了。”
“哼,春风笑到底想作甚?”崇睿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眼里全是冰冷的杀气,显然,他已经对春风笑起了杀心。
“与春风笑何干?”这两日,因为连弩之事,崇睿并未寻得机会告诉子衿,春风笑出现搅局之事,是以子衿并不知道春风笑也参与进来。
崇睿简单将事情经过与子衿说了一下,子衿听后忧心忡忡的说,“看来,他们很希望我露面!”
“我去寻他,问问他到底要作甚!”赵由之已然忍无可忍。
“你如何寻他,他躲在暗处,根本不可能与你见面!”崇睿拉住他,劝他理智。
唐宝喏喏的问,“那现在如何是好?”
“他希望我们出去,我们便出去,去将母亲他们集中到一处,请明觉大师前来。所有影卫将淑仪殿围成铁桶,留一个人与我一处,只需保护子衿,他们不会伤害赵相!”
崇睿话音刚落,空气中有猎猎风声远去。
崇睿他们也赶往淑仪殿,正好茴香也在,崇睿也不解释,只是吩咐他们不可离开大殿,而后便携着子衿与赵由之离开。
赵倾颜等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崇睿严峻的离开,却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晓芳说,“要不我也跟上去看看吧?”
芷水拉住她说,“三哥让你待在这里守着,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或许有人想要对我们不利!”
说着,芷水便想起赵文修去杀她那次,会不会……就是赵文修!
赵倾颜见芷水若有所思,便问,“芷水,你这是怎么了?”
“姑母,公公来到北荒了,那日要杀我与聘婷的人,就是他!”
芷水的话让赵倾颜与晓芳等人惊愕不已,茴香喏喏的说,“聘婷可是他的孙女,他怎么下得去手?”
赵倾颜苦笑,复又眼神冰冷的说,“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哎,小人易躲,伪君子难防!谁能想到当年刚正不阿的赵相赵文修,竟是这样一个连自己孙女都要杀的大坏蛋?”
茴香捧着肚子感叹,所有人皆默!
崇睿三人乘坐步撵,从永巷出发,一路往城中校场走去。
从他们出现开始,便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有百姓讨论,“不是说皇后娘娘与赵相都死了么。这……”
虽然好奇,但是原本伤心欲绝的韵城百姓,见到故事的男女主角出现,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跟着崇睿与子衿他们一路,前往校场。
校场中间,崇睿淡淡的看向民众,他忽然拂袖,冷声说,“你们可知,你们的人云亦云,将朕与皇后置于何等危险?”
崇睿的话,让人们面面相觑,现在的一切太混乱了,他们根本就不知事从何处起!
“陛下为何这般说?”人群中,终于有人大胆问。 “传讹之人,就是想利用大家将我们夫妻从皇城之中逼出来,他的目的何在,想必不必朕说,大家亦十分清楚,朕虽知各位皆是好意,可好心有时也会办坏事!”
这……
所有百姓都沉默,不知崇睿所言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们确实给崇睿添了麻烦。
沉默许久,可校场却安静异常!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问,“陛下,不是说有人要对帝后不利么?”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