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公主太傅?哪有这么容易,面前这就是了!
容和殿,凌慬为何要她住在容和殿,偏偏是容和殿呢?不是说,容和殿是凌慬的宫殿,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随便了。
“请问,皇上果真吩咐臣女在此住下?”
她不死心,拉着领她进容和殿的夏玄月,想要问清楚。
完全就是无法想象,怎么可能想象啊,她一个傅国公之女,虽然是进宫当太傅,可是也没有特别说明需要这么‘尊贵’的对待。
夏玄月收起自己的手,与她保持距离,才道,
“王爷吩咐,容和殿与公主殿下昭和殿相近,又多年不住,未免荒废,便让太傅住下。”
奇怪啊,傅湘君看着面前的夏玄月,便有可一种,自己得罪了她的感觉,尤其那个眼神,快要杀人一样。
“那……王爷日后住在何处?”她是出于自己抢了人家窝,考虑自己会不会被赶走的心思问的。
夏玄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王爷不住皇宫。”
“我……”
还想多问问其他的事情,毕竟凌慬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果真一个宫女都不给她,面前的夏玄月还是负责给她带路的。
“王爷吩咐,傅太傅同在傅府即可,宫中礼仪一切减免……”
后头的夏玄月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听,但到现在为止,是明白了,凌慬不是让她进宫教人的,而是来此替她挡枪的。
看着夏玄月,一身水粉襦裙,宫女发髻,容貌极佳,还侃侃而谈。只是,她听不见声音,也罢,对她来说,太刺激,让她缓缓。
手到额前,眼睛微闭,
“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可否?”
“傅太傅只管休息,奴婢告退。”夏玄月看她一眼,眼神略淡。
人不生气,急匆匆的走了,冬至急了,“小姐,你这样真的好吗?”
“好啊。反正已经得罪人家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夏玄月是凌慬的人,自己干嘛,她都知道,身体不适,半个月怎么可能养得好!那她就干脆还是当病人好一些。
“小姐,宫里不比傅府,小姐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她是第一次进宫,什么话都不敢说,就怕说错了,结果她家小姐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把人家派来的宫女算是直接赶了出去,唉,她实在担心啊。
又来一遍,傅湘君彻底无语,捂着头“冬至,我头有些晕晕的,快扶我到床上!”
“小姐!”冬至冲了过来,焦急的扶着她,走向内室,她嘴角勾起笑容,继续装着。
却看见里室的变化,还是原来的木床,大体没有变化,可布置的材料,颜色,现在倾向于女性化,各种粉色,还有轻纱。
床上的东西也换过了,她觉着那张床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历代皇帝睡的那床,想想曾经有人睡过,别说她有洁癖,这是精神上不能接受啊。
“小姐,你为何要问王爷日后住哪?”
刚刚她就想问了,可那宫女在,她问不出口,尤其是看小姐进了这个院,脸色一直不好,也不好好听人家说话。 “这里原是慬王爷的宫殿。”
说着,傅湘君脱了外裳,鞋子,在床躺下,完全不顾此刻冬至的表情。
只是,突然一声很刺耳的不男不女的声音突然传到了屋里。
“皇上驾到。”
皇上?那天那小只?估计是。
傅湘君立刻起身,冬至也手忙脚乱的为她穿衣穿鞋,神情焦躁,比刚刚听到王爷的宫殿还要惊恐。
“冬至,可以了,不要着急。”她一身整齐,等待皇上进来,冬至反而先愣了一下,随后又快步过去开门。
门外果真站着一群人,为首明黄皇袍的十来岁的小孩子,任谁都能知道他的身份。
“臣女参见皇上。”傅湘君上前拉着冬至在侧边跪下,冬至吓到了。
“起来吧。”
凌睿瞥了她一眼,低着头。走进殿中,神情不见有异。
“谢皇上。”傅湘君抬头,起身,他身后的宫人,停在屋外,可全都戒备着她,她想是因为太后的事情,便挥手让冬至也下去了。
“傅太傅住的可好?”凌睿自个儿坐在首位,抬头看着她,眼神与凌慬的很像,明明长得一副很可爱样子,却积极控制自己的表情。
果然这当皇帝的人,表情管理都很严格呢,“回皇上,臣女觉得,不应住在此处,毕竟……”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人给打断,偏偏这人的话,她不好打断。
“傅太傅,既是皇叔的安排,便是有他的考量,这容和殿,确实是素了一些……”凌睿似乎打算让人再给她布置一下。
“谢皇上,这里已经很好了,劳烦皇上挂心了。”依旧笑着,她现在觉得啊,面前小孩子,也是一个难处理的人物。
凌睿不说话,她也不想开口,在这种地方,以她的年纪,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说话,还得小心翼翼,身份啊!
“朕看你腿脚似乎不便,可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