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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湘君想着凌睿来此的目的,便没注意他说什么,顿了顿才回答,

“不碍事,不过前段时间受了一点轻伤。”

她受伤,天牢中的事情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听他口气,凌慬的权力,比他高很多。

“翎儿向来不爱说话,还请傅太傅多多教导。”

傅湘君对上他的眼睛,十分真挚,看起来是真的在关心凌翎。

便又跪了下去,“谨遵圣命。”

“改日你自个儿谢谢皇叔吧。”

傅湘君实在不明白,凌睿怎么说了这样一句,她为什么要谢凌慬。

“来人啊!”凌睿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了一人,与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只是好像是个太监,他的身后,多了两个宫女。

“皇上。”

“傅太傅,虽然皇叔道你不需其他宫女,可朕觉得,皇宫中,你还是需要有人照顾,便给你两个宫女,若是不喜欢,再把她遣回去即可。” 太好了,她怎么会遣回去,留着不是挺好的。凌慬这个老狐狸,竟然说她不需要,是真的要她自生自灭啊。

显然她忽视了刚刚心中的疑惑。

“谢皇上。”

凌睿的手,一直都在桌面上,食指与拇指互相揉动。“傅太傅言重了。皇妹便托付你了。”

说着,摆袖离开,傅湘君又行礼送他离开。

长相平常,言辞看不出她与宫中的人有何不同,除了一点,她的处事不惊,还有刻意与皇叔维持的距离感,皇叔对她的不同,究竟是为了什么?黑眸中莫名犀利很多。

第二十七章 凌慬爬床,只为吩咐

入夜,容和殿中很安静,偌大的一个院子,空寂无比。

“冬至,你睡了吗?”

……

没人答她,傅湘君只好翻身闭眼睡觉。冬至睡在外室的软榻上,没应她,自然是睡着了,她也不好真的把人给弄醒。

“可是,第一天,是不是太安静了点?”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多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辗转反侧,傅湘君决定坐着,不睡了,就单纯的思考思考问题。

约过了半个时辰,屋里没有蜡烛,可是,月光不错,她趁着月光,完全可以看清屋里的一切。突然,半开的窗户闪过一个黑影,她便警觉的看着。

手自觉的摸着枕头下的东西。

然后,她的纱帐被人撩开,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她手中的东西也抵到那人手上。

“你是谁?”

额……才问了话,她就看到了那人,毕竟这人的脸,不太容易忽视!

“王爷最近喜欢爬墙吗?”

凌慬,夜深人静也就算了,堂堂的摄政王,闯她的住处闹哪般?

凌慬手就悬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光的脸上带了那么一点点的笑意,

“傅小姐喜欢随时带刀?何不去当带刀侍卫!”

傅湘君瞪了他一眼,不答反问,可耻啊可耻。

既然是他,也就没必要防备,便收起手中的刀,默默的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把纱帐挂好,准备坐着与他好好说话。

凌慬见她第一收起刀,第二好整以暇的与他对视,似乎是忘了一件事,穿衣服。

被人赤果果的眼神熏得太久,她看了自己一眼,有穿衣服啊。有何不妥?

不想和他耗时间,她还是好好谈话,然后睡觉,今晚睡不着果然等到了有人来,等他离开,估计自己就能好好睡觉了,想着,嘴角又多了些微笑。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盯着她的脸,眼中的笑,他没有忽视,可,除了惊诧还是只有惊诧,直起身与她说道,

“本王路过,想休息一下,可忘了这院子都给你住了……” 所以,他是想说,他今天是意外,谁信啊!

不过想想,好吧,她信,“那,可要臣女把床让与您睡?”

说着,她已经躺到了里头,清空一半的位置给他,顺便以手邀请。

只是结果并不太如意,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感觉周身莫名冷了一些,不自觉的又咽口水了。

“傅小姐如此邀请,想得到些什么?”

又是怀疑的眼神,她邀请他!太可笑了,她没那么放荡不羁。

“额……既然王爷没这想法,还请王爷回王府吧,不然就另外给臣女准备其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