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
陶薇是最后一个到的,她嫁到外省,才下的飞机,连行李都没放,直接就拖着来了聚会的酒店。
班长石小语等在大堂,看她来了,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带着她往里面走:“就等你啦!嫁的那么远,好不容易才联系上,总算大家都来了,难得过年聚一次。陶薇,不是我八卦,你怎么就嫁外省了呢?我们还都以为你会和高演在一起呢!”
被叫了名字的女人,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疲惫,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反正交通也挺方便……”
“交通方便也没见你多回来啊!”石小语毫不客气截断她的话,她一向有话直说,回过头才发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石小语大惊,以为戳中了陶薇心事,不该提高演。
“没事没事。”陶薇连忙低头,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十根手指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饰物:“就,有点累。”
石小语闭嘴,她只知道对方当初闪婚,然后就一直待在市没回来过,虽然是邻省,但好奇心没重到那种程度,都不知道陶薇嫁的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工作。看她的样子,穿一身普通的羊绒大衣,里面是套裙,挎着个半旧的包。
该不会是婚姻失败了吧?
眼观鼻鼻观心,石小语没再开口,领着陶薇去了宴厅。
里面已经到了高潮,正轮着一圈圈喝过去,入耳都是各种寒暄客套,陶薇的行李箱拿去寄存,石小语简单介绍她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没多管她。
陶薇拣了个靠墙的位置,和旁边的同学讲了几句话,就开始低头吃菜,安安静静的。
也没有去理那道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吃完饭还没算完,有人嚷着续摊,也有人都推脱不去,一个个翻起了代驾电话,走了小半人。最后只剩下石小语和她身边几个当初要好的闺蜜,还有陶薇。
“哎!”石小语和身边人讲了几句,就朝陶薇跑过来,“你住哪儿?我刚刚跟高演说送你去酒店。他在取车,你等着啊!”
陶薇有点手足无措,身边立着个大行李箱:“不、不用。”
“什么不用!”石小语摆了摆手,“咱们都心知肚明,要说婚姻这种东西啊,如人饮水,但是实在不行,难道还找不着下家么?”又压低了声音,“我不清楚你的事儿, 但高演啊,黄金单身汉一枚~”
陶薇的笑已经挂不住了。
石小语和她的同伴开了车,很快就离开,这里离公交车站不近,陶薇拖着大箱子,打算趁人来之前先离开。
才一转身子,后面光线一亮,有车子缓缓滑到她身边。
车窗落下来,露出里面表情冷淡的一张脸。
“上车。”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市正处在灯红酒绿的包围之下。
陶薇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紧紧捏着包带,掌心里汗津津的。
车厢里满溢沉默,陶薇鼻子尖上冒出了汗珠。
“你开车……可以吗?”撑不下去,还是开了口,带着一点担忧。
她明明看到有人去敬酒的。
男人很快就给出反应:“我推了。”
“哦。”陶薇有些讪讪,手不自觉沿着包的边摸上去。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红灯。
敲打着方向盘的手指,显示出男人的不耐烦。
陶薇偷偷看他一眼,知道他最讨厌无妄的等待。
但却等了她那么久。
鼻子一酸,陶薇低下头摸索着要去找纸巾,但包里东西太多,一时找不到。
灯被打开,暖色调的光线下,高演转过头看她:“想要什么不会开口讲吗?”
语气咄咄逼人。
陶薇没办法,缩回了手,头低垂着,像个被训的小孩子。
高演被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弄的心烦,下意识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边,拿出打火机的时候,被阻了一下。
陶薇皱着眉头,手还放在男人的手背上:“你以前不抽烟的。”
“你以前也没这么恶心。”高演冷哼一声。
女人果然缩回了手。
但他也没心思再抽烟。
转成绿灯。
车流开始缓慢移动。
高演说出那一句话,看到女人再次沉默下来,心里是奇异的报复感与满足感。
他看着前面突然横插进来的车,竟然也没生气,缓了一点速度。
“他对你好吗?”
没有回答。
高演嗤一声:“怎么,不说话?你可别想太多,同学一场,我也是关心关心你。石小语这红娘做的可不对,我就算单身,也不一定现在还看得上你。”
明明坐了两个人,高演却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对方毫无反应的态度让他的火气又腾腾冒上来。
“市待久了话都不会说——”
转到一半的头突然僵住,高演很快回头,转了方向在路边刹住了车。
*
箱子被丢在墙边,高演反脚踢上房门,朝着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低头吻下去。
唇齿交缠,女人的大衣被扯落,套裙高高堆在腰上,露出穿着丝袜的大腿和屁股。
高演愣了一下,手指上明明白白一阵湿意。他把手从女人的两腿间收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没穿内裤?”
陶薇眯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一片潮红,像没骨头似的依偎过来,听了他的话,忽而扬起一抹笑:“你不是喜欢这样么?”
薄透的黑丝,露出底下隐约的肉色,朦胧的灯光下,那里是因为被洇湿而显得更深的颜色。
高演操了一声,直起腰跪在床沿,顺手把女人推回床上,女人也不抵抗,乖乖躺平,又勾起一只大腿,去踩他翘起的裤裆。 “快点呀~”酥的要死的撒娇。
迷迷糊糊觉得什么不对,高演下意识怼她一句:“你老公知道你这么骚么!”
陶薇看着他,眨了眨眼。
脑子一昏,裤裆上那只小脚就缩了回去,他反射性去抓,女人比他更快,一骨碌就从他胯下钻了出去。
高演连忙开口:“我……”
还没说完,那女人就利索转过了身,翘起屁股趴在床上,冲着他摇了摇:“他不知道呀!”
和刚才在车上默默抽泣的女人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欲火一上来,高演什么都管不了了,他没耐心替她脱掉丝袜,心底里还存着当初内莫名其妙抛起的恶意,直接上手揪住那薄薄的一层,“嗤”一下撕了个大口子。
一双腿还被黑丝裹住,但屁股却露了大半,连带着中间流水的肉洞都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前。
陶薇蜷起脚趾,心砰砰跳个不停,全身的肌肤因为兴奋而显出粉红,底下水吐的更欢。
男人还没有动作,她就已经软下身子,咕一声吐了一小波淫液,肚子贴在床上哼哼唧唧,不动弹了。
居然光被看着就到了高潮。
高演见怪不怪,他慢条斯理拉下裤拉链,手在勃起的性器上撸了一把,龟头分泌出一点稀薄的前精。
“有套吗?”他开口问了一句,眼光已经在房间里巡视起来。
电视柜上有两盒003,是酒店提供的。
大手在女人已经瘫软下去的屁股上拍一下:“去,拿过来。”
陶薇哼一声,没理他。
都是男人伺候她,她什么时候伺候过男人了?
陶薇闭着眼睛装死。
高演又拍她屁股一下。
这次带了点挑逗,他扶着蠢蠢欲动的大鸡巴顶着她的股沟,龟头从后边滑下去,陶薇浑身战栗:“不、不要~”
“由不得你说不要!”高演觉得自己在商场上学的那些沉稳如山的把戏在这女人面前丢个精光,完全回到了当初两人相处的时候,自己就是个小毛头,被女人死死压制,最后她甩手离开。
越想越气,凭什么她就能没心没肺?嫁了人也不知道好好过,偏偏到他面前来现眼,让他知道她过的不好?
手伸过去,托住女人的腰,把她从床上搂起来,陶薇上半身被锢在男人怀里,下半身还在床上,这姿势跟下腰似的,她立刻就受不了了:“疼!放开我!”
高演冷笑:“你也知道疼?”
说完就从衣服底下摸上去,一手罩住了她一只奶子,软的要命。
他一边大力揉捏,又掐又抓,嘴上还不饶人:“你老公是有多没用,嗯?让你不穿胸罩,还不穿内裤,露着骚逼就出来找操了,啊?是不是欠操,你说,你是不是欠操!”
奶子被捏的又痛又痒,陶薇被他捏酥了身子,哆哆嗦嗦要夹住腿,高演手一挡,抬起她一只腿,整个人压上去,把她又压回了床,冒着水的大鸡巴咕啾一下,直直就插入了女人的小穴。
“啊~~”又开始哼哼唧唧叫唤的女人,底下没章没法地开始乱吸。后入的姿势让高演进的更深,多年禁欲的身体还来不及大展雄风,就在陶薇一个狠夹之下,——射了。
高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凶器还插在女人洞里,洞口淅淅沥沥流下一点白色。 “什么呀~”娇娇媚媚的女人转过身,腿间黏糊一片,她挪着屁股,男人半软的肉棒就从她小穴里滑了出来。
她伸出手去摸了一把,手指尖上全是混作一团的精液和淫水,她张开手指,那东西还黏在上头,缓缓流下来。
“呕~”她假惺惺吐了一下,顺手就把东西擦在了男人毛衣胸襟上。
高演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起身:“你去哪儿?”
“什么去哪儿?”陶薇双手反向后面摸光着的屁股,讨厌!
“哦~”她像是反应过来,长长“哦”了一声,跪在床上,正对着男人,比起正处于慌乱状态的男人,她淡定多了。
手从屁股上滑上去,陶薇叉了腰,眼皮子垂下来看着才射过一回有些恹恹的男人:“去找人满足我啊~”
高演抿紧了嘴,额头蹦出个“井”字:“去什么去!”
说完,也不顾两腿间的东西还垂在那里,上手就要去捉女人。
陶薇一躲没躲过去,又被男人压在了胯下,她伸出手去推男人胸膛:“你干什么呀你!”
手掌下的胸腔微微一震,是高演在笑:“干你啊!”
好在老二还算争气,很快又硬邦邦。高演压着女人的腰,翻过来覆过去把她操的浑身发软,两条腿想要搭在他腰上都搭不住,无力地垂在两边,中间被男人撕开的丝袜口子里,紫红的大鸡巴正冲锋陷阵,狠狠凿进那最销魂娇软的去处。
“不要了不要了~”陶薇脸上酡红,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套裙被男人拉开了拉链,从里面露出了她光溜溜的上半身,两只丰满的奶子顺着男人进出的节奏晃的厉害。底下还是丝袜,小肉洞红兮兮的有点肿,两掰花唇可怜兮兮被撞的软烂,丝毫阻挡不住男人的入侵。
既然一开始就射在了里面,高演破罐子破摔,套都不带了,只按着女人的屁股往自己胯上撞,一波波浓稠的精液射了个满,此刻正趁着先前精水的润滑,又一次高举着武器进攻。
“啊……”陶薇嗓子都哑了,拼命去拍男人的手臂,又掐又咬,声音里带着喘息:“我要死了,要死了!”
高演不理她,低头亲了一口她汗湿的小鼻子,继续搂住了女人的腰横冲直撞,啪叽啪叽的操穴声满溢整个房间,他铁了心要找回之前丢的面儿!
“死什么死!“他又撞一下,“啪”的一声,听在他耳朵里简直是天籁之音,高演从鼻子里哼一声,“被我操的爽死了?”
陶薇没了力气,闭着眼睛努力缩紧阴道,想让男人快点射出来。
后悔死了!
高演也感觉到了被包裹的愈发紧致,他看了一眼半昏过去的女人,心里软了下来,又插了几下就草草拔出来,射在她露出的小肚皮上。
陶薇哼呀哼,高演就爱她这副高潮之后的小模样,他凑过去咬他的耳垂:“离婚,我跟着你过好么?”
女人掀一下眼皮,懒懒翻了个身。
高演被甩了脸子也不生气,贱兮兮笑着下了床,替陶薇清理干净,自己又洗了个澡,才钻进被子,从背后抱住女人柔软的身体,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被水流声吵醒,还有女人娇娇滴滴的哼歌声,高演仰面躺在床上,心里打算着怎么筹备婚礼,怎么通知好友同学。
想到昨天高中同学才到市来聚过,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回去工作,要不然趁这机会干脆先办了酒席得了。——你问会不会太急?
高演一歪嘴角,他还怕慢了就抓不住里面的人呢!
晕晕乎乎下了床,高演整个人都冒着粉红泡泡,直到他的眼神落在床边打开的行李箱上。
石小语说她过的不好,人也没精神,来聚会都不打扮一下,手上拎的包都是过季的,一定是日子不顺心。
他当然看的出来,石小语不过是个借口,他是看见她的样子难受,借了石小语的话,送她一程。
车上隐忍哭泣的女人形象还在他脑海里,唯唯诺诺的小样子只看得高演想把她嫁那男人拎出来暴揍! 老子爱的要死宠的要命的女人就变成这样了?当初被甩的是自己,他还以为陶薇捡了什么高枝,这些年也没个消息,满以为她安安分分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也就不去打扰。哪里知道就被人祸害成这样了?
高演心里全是陶薇受欺负的场面,脑补的他停不下来,那心思在一行李箱的珠宝首饰还有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碎成了渣渣。
水声停下,女人哼着歌出来。
“你,你偷东西了?”
才被喂的饱饱的女人心情还不赖,一听这话就拉下了脸:“偷什么东西?”
男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行李箱上。
陶薇也顺着看过去,嘴角在视线触及到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时很快弯起来:“这是我老公给我的!”她趿拉着拖鞋过去,伸手往里面掏了掏,举起一个打开的绒盒:“看!新拍的!”
绒盒里一颗硕大的粉钻。
高演脑子一光,前几天的新闻报道就出现在他眼前。
“市富商拍下稀有粉钻,价值逾亿,只搏妻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