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他给的钥匙。(1 / 2)

我后来编了个理由去人事部请假,大致交接工作后传讯息和朋友求救,打算先去她家躲几天。

    「你是不是睡傻了啊?」朋友对我的遭遇不置可否,但总算是同意让我住到莫泽回来为止。

    「我是认真的,连我同事都看见他了。」我反驳道。

    「好啦,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总不可能对你见死不救。」

    「谢了,我改天请你吃饭。」我感激地打了电话过去,亲口跟她道谢,心理顿时踏实了不少。

    「我现在在家,你到了再打给我。」

    掛掉电话后,我把在钱包里放很久的平安符拿出来掛在脖子上,跟着人流走到停车场,准备前往朋友家。

    收留我的朋友是从高中时期就认识的闺密,她的住处位于距离此处约十五分鐘远的住宅区,开车的话一下子就能抵达。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中途车子却忽然故障,只能打电话给道路救援处理。我将此事告知朋友,由于距离不远的关係,我婉拒朋友过来接我的提议,打算步行过去她家。

    说也奇怪,我明明是跟着googlemap的导航走,却走了快半小时也没有到达目的地,而我就像是中邪一般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跟随导航路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社区。

    在阳光不足的阴天里,眼前的公寓彷若鬼屋一般的阴森,红砖色的外墙在我眼里像是一片半乾的血跡。要不是有零星的住户从门口进出,我怕是会误以为这里是座刚废弃的建筑。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不是应该是往朋友家的方向走的吗?

    我惊骇地想着,正想掉头回路口拦计程车,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强迫我走进社区,搭上那座从前搭过无数次的电梯,走到了熟悉的房门前。

    我看着我的手伸进皮包里,从钥匙串中挑出了我已经整整三年都没用过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中,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喀答!」门开了。

    我走入门内,并将门带上。屋子似乎是因为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关係,不管是地板还是家具表面都布满着灰尘。

    走过狭长的走廊,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布置简约的客厅,黑色的皮製沙发前方,是一整面的书柜,书柜中央的篓空区域则镶嵌着一个电视。房间左侧有着一面雾面玻璃拉门,即便我不去拉开,我也清楚记得那是间整洁到令人发指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