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的酒量很好,照理说这么几杯酒并不能让他喝醉,但此刻他的思考速度却变慢起来,就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女人纤细的腰。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见她没有反抗的意图,他缓缓向上……
hit!
钟情呼吸一顿,像是不敢确认般,手指反复在她的神秘峡谷确认,遇上了一个骚货——这女人竟然不穿内裤。
一瞬间,钟情的下半身肿胀难忍。
钟情的手好像有魔力,他只是在穴口浅浅刺探,程如丽就觉得自己酸软得快要站不住脚。
“我们换个地方?”程如丽问。
钟情有些不屑,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问道:“你值多少钱?” 得到这样的答案,程如丽并不意外。男人总是这样,再完美的男人也少不了犯贱的时候,于是她反击:“把我伺候好了,老娘给你钱。”
钟情这才好好打量起程如丽:她有如蜜的肌肤,一头深色的精心打理的大波浪,桃心型的脸,眉毛又长又粗,让她除妩媚之外还添了几分英气,嘴唇偏厚,看起来很诱人,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凹陷。她的身材也是偏丰满型的,职业套裙都掩盖不了她的凹凸有致,他手里像握了一颗性感肉弹。钟情必须承认自己有失风度,把工作上的不满发泄在女人身上,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绅士会做的事情。
他带她去了最近的宾馆。
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程如丽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一关上房门,男人就把她摁在门上亲吻,他好像最强壮的猎人,想要从她身上掠夺走一切,他们的唇齿撞击在一起,她的嘴都要肿了。
趁着亲吻的间隙,程如丽插空问了一句:“先生,你有病吗?”
钟情感到不可思议,他怒极反笑道:“如果怕我有病,你就不应该招惹我。”
“但是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即使有病,也值得我拼命。”说着,程如丽拉下自己裙子拉链,大大方方地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
钟情笑了。这是一个充满活力而又热情自信的女人,一头美洲豹似的女人,一个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女人。他突然觉得环绕在头上那股阴云淡了些。
感情逐渐升温,此时语言好像都变成了浪费。他们亲吻,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亲吻;他们互相抚摸,抚尽身体的每一处边缘;他们像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那样,把衣服丢得到处都是;他们好像有无限的精力,他们在大床上、地板上、浴室里……钟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垃圾桶里丢满了吹完的小气球,女人依偎在他的身边,睡得香甜。
他闭上眼睛,那些挫败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带着熊熊野心步入梦乡。至于这个女人,她只属于这个罗曼蒂克的夜晚。
程如丽不是,起码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信坚强。她刚来市的时候,像一颗瘦弱的不谙世事的豆芽菜,她的家庭条件不算好,她畏畏缩缩的性格更是与雄心勃勃的市格格不入。
她天生肤色偏黑,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一眼就能认出不是大城市里长大的那些孩子。但她是一个很上进的人,她在大学期间兼职,用省下的钱去健身,她的身体像二次发育般,逐渐丰腴起来。感谢西方审美,她小麦色的皮肤得以有生存之地,几年时间,她学会了化妆打扮,学会了像一只花蝴蝶般跟不同人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学会了这座大城市独有的野心。
她对有抱负的男人有独特的偏好,但是她的经验不足以支撑她在这些男人之间毫发无伤,她受伤,她成长,她丢下过往,然后她继续前进。就像现在,她对感情已经不抱期望了,她只是单纯地欣赏这个男人,所以引诱他带她来宾馆。事实上,程如丽觉得上一段恋情是她最后的感情慰藉,之后遇见的男人顶多只能为她的风流韵事添一笔笑料。他们不是恋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程如丽换好衣服,化好妆,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男人,他可真英俊,体力也很好,但是很可惜,今天早上她离开这个房间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纠葛。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化妆包里取出藏好的内裤,穿好之后不带留恋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