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完,雷耀扬便没有耐性再留下来,带着自己的人上车便走了,时间已是傍晚,那女孩应该还在家里,中午他离开前留了字条让她待着,自己则在中午先去了一趟元朗东星堂口,昨天的事情,并不是临时起意,而一步步后续,他早已胸在成竹。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好像又有那种难以言喻,一丝丝着迷的感觉,就像昨晚亲手杀人时的余韵缠绕着他,那个女孩是这么赢弱,能够任他摆布,任他折磨发泄,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一种不寻常的关注,就像昨晚反常地赶到金星一样。
手机里传来一则信息,这个精巧的电话是国外最新开发的,他也才刚拿到不久,扫了一眼,他笑了笑,眼神却没有太多波动,车子改变了原先准备回跑马地的方向,转而去尖东。
女人,他向来不缺,甚至,他清楚知道自己对女人的杀伤力,而这个女人,在故作矜持了两个月后,依然丢盔弃甲。
她喜欢在星级酒店吃饭约会,到了尖东这家五星级酒店,他便直接上了楼,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在这里碰面。
陈浩南早期在江湖上声势虽大号称黑道天皇,其实并没有太多身家,但这个女人是喜欢金钱和权力的,这一点也没有错,而且她的本质便是喜欢所谓的高档,精致,品味带来的浮华表象,这些,他都有。现在的陈浩南虽早已累积过亿身家,但最近,可谓是焦头烂额,对她自然也冷落了许多。
见面后,自然先是一番热烈云雨,这个女人很不错,初见面,雷耀扬便对她有兴趣,即使她是陈浩南的马子,她原是偷车贼出身,后来又做了酒店大班,性格精明,干练,现在管理了几家洪兴的夜总会,他向来喜欢这样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女人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思绪,她披着丝质睡袍,端坐在桌前,餐桌上摆满酒店送来的红酒餐点,
雷耀扬一笑, “想下一次什么时候見妳?”
女人扫了他一眼,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彻底沉沦,看着他俊帅阳刚的脸,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受他撩拨,但他不仅有出众的身手,智商,手段,还有黑道份子中极为少见的外貌,而且雷耀扬的浪漫,既霸道又体贴。
她不止一次陷入这种剧烈的自我怀疑和挣扎,但最终,在一个雨夜,他在伞下吻了她,而她没有拒绝。
苏小小脸上一红,“这次还没见完就想下次?”
雷耀扬走过来,健壮的手臂揽着她,两人一起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对岸璀璨的中环夜色,“小小,我天天都想见到妳,”,他吻了一下她耳际的碎发,却没有再继续说。
苏小小只觉得心中一颤,应了他之后,心底依然有着许多忐忑,这样的男人,是否只是一时新鲜,两人偷偷见面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但他对她同样热烈,让她不知不觉,也陷入了迷惘。
回到跑马地的时候,也不过晚上十点多,毕竟与苏小小的见面时间无法太久,每次也都是几个钟头而已,车开进车房的时候,他竟难得产生一丝陌生的心情,仿佛,家中会有一盏灯光留低。
然而一进屋,是一片黑暗,难道她走了?
走上二楼,主卧房中没有人,然而与书房相连的门,却是开着的,男人眼睛已经适应了房中的暗,远远的,似乎有个黑影,他拧开灯,只见女孩倒在地上。
心中好像被什么紧紧捏了一下,他连忙走进书房,探了探田宁的呼吸,只觉得入手一片滚烫,额上都是冷汗,他将女孩抱起,心下立时判断,这样的温度,只能去医院,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躺了多久。
今早回来后,她除了洗浴中心制服之外便没有其他的衣服穿,只能穿着自己扔给她的休闲衬衫和短裤,雷耀扬匆匆抓了件自己的外衣将她裹住,便将她抱上车,奔驰一下飙出别墅。
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路程只要五分钟,从被他自屋里抱进车,又抱进急诊室中间,她都没有醒,脸色发红,身子很烫,没有意识的脸,显得有些憔悴,雷耀扬竟感觉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少见的焦急。
“先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一个白衣护士拿着病例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大褂医生,“要签住院文件,”
“住院?这么严重?她怎么了?”,雷耀扬有些惊讶,
那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医生开口,“她长期营养不良,现在是胃发炎所以引起发烧,”,
“胃炎,为什么会胃炎?”,还有营养不良?这种时代,还有人会营养不良吗?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饿的啊!”,护士小姐撇撇嘴,一点鄙视地盯着他,这男人也不知道是那女孩什么人,自己倒是穿的光鲜,一看就是有钱人,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能不能签文件?”
他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签,我是...,呃.......我是她男朋友,“ , 没说还好,一说就连那医生的眼神都瞬间有点鄙视,能把女朋友饿成这样,简直离谱。
雷耀扬没有注意这些,签了住院文件,便往病房里去,田宁躺在床上,纤细的手臂上吊着点滴,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张有些折痕的照片,那是一个轮椅上的中年女人,而背景是一片干净的草坪,扫了一眼,他便明白,这张照片刚刚应该是被她抓在了手里。
照片原就和那张他留下的字条一起放在桌上,是田宁母亲的近照。
站在她面前,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体温已经下降了一些,自己胁迫她也不过就一个月,但医生说的是长期营养不良,那表示她从之前便已经这样,阿rain对她做过详细调查,所以他知道她的动态,下了课就去冰室打工,或是去做清扫,白日她母亲托邻居帮忙照看,这样的家境,就像是一只蚂蚁,对他的报复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但,为什么此时心里有些闷,甚至有些索然无味,他拉起她没有吊着点滴的另一只手,手腕和手指都有些红肿,昨晚,他让田宁做按摩,并没有感觉到这些,对于她不会撩拨的手法也不知道是不快还是高兴。
现在已经临近午夜,心里没有多想,他拉开一旁的小沙发,就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