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王国曾经唯一的公主白雪现如今流落到了王国边境另一边幽暗危险的森林中。多亏国境线上的荆棘的保护,邪恶女王的爪牙才不能更深入森林里追杀她。

在传说故事里,危险的摩尔森林曾经是王国的一部分,强大的守护者玛琳菲森奉女王爱洛的命令守护着这两块领土,伟大的自然之力因为她们而繁荣,巫师和巫婆从世界各地赶到这片乐土定居。女王去世之后,悲痛的守护者带着女王的遗体飞向了天空,从此消失。两个日夜之后,翅膀自己飞回了守护者位于半山腰的巢穴,从此再也不动了。爱洛女王的一个表兄继承了王位,继任者厌恶走来走去的树和把花粉弄得到处都是的花仙子,所以驱逐了所有的妖精,甚至下令焚烧他们的居住地。陷入恐惧的妖精们让荆棘重新在国境线上长出来,让恐怖把摩尔森林和人类王国重新分开,任何胆敢越过国境线的人都会被视为入侵者而遭到杀戮,尸体在森林边界腐烂,成为古树的肥料。

渐渐地,从没有到过荆棘另一边的人把那里传说成一片可怕黑暗的荒地,到处游荡着吃人的妖怪。要不是白雪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里,一定永远不会知道在恐怖荆棘的另一边,有这么美丽的景色。

只不过她现在虽然在一片高地上,正对着碧绿的大湖和美丽的森林,却无暇欣赏美景。因为她身上与爱洛女王相同的血统,守护者的一部分追随者把她视为恢复守护者荣光的关键,意图帮助她杀掉邪恶的女巫,夺回王国的王位,使森林和王国重归于一。

而首先,追随者们想把她培养成一个能争善战的领袖,恨不得让她学会所有妖精的所有绝活。

最好连守护者的都学会。

也许是这两个月的训练卓有成效,也许是与瑞文在床上的练习帮了大忙,总之她终于能乘坐野猪作战而不会在冲锋中一回合就掉下来了,镜子外面邪恶的女王陛下与镜中的花仙子们不约而同一起鼓起掌。

“我可怜的小公主,皮肤都要变得粗糙了吧。”

魔镜忽然出声:“是的,是这样。在森林的那边,白雪公主比您美99倍。”

“我要一个不夸张的数字。”

魔镜沉默了一会,说:“敬爱的陛下,您可以将‘倍’视为一个实际上很小的美度计量单位。”

“那么事实上她到底比我美多少?”

“大约比‘一点’少百分之一。”

女王未必满意这个答案,但魔镜的智商有限,她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下去。在结束了晚餐之后,她迫不及待地沐浴并使用东方来的神秘香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然后去和她的小公主幽会。

真刺激。

小公主回到房间的时候和七个矿工一样疲惫,随便在流水的花苞下冲了冲,她就迫不及待地摊在床上,陷入昏迷之前,她还在想:如果今天我没有办法做梦的话,瑞文是会在我周围徘徊着寻找梦境的入口,还是根本无法找到我呢?

可她太累了,累到没力气醒着等她的妖精入梦,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她觉得有人在她脸上抚摸,那触感柔软得简直像是那妖精的嘴唇,可又仿佛是铺开了一整个手掌,她想问话却因为沉重的身躯拖着她,让她醒不过来。

恍惚间她听见妖精一般的呢喃细语:“继续睡吧,我的小公主。”

“瑞文……”

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身上酸痛的地方揉捏,但这种感觉很快出现在了更多的地方,肉体像是被什么胶质裹住,压力缓缓增大,反而是那双手在身上温柔地抚摸着。

轻缓的吐息在身边一朵一朵地绽开,柔软而温暖的躯体靠了上来,她本能地向着温暖移动,可沉重的肉体阻止了她,她不满地哼着,又在隐约间听见了一声叹息,不可名状的温暖感觉包围了她,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说:“……真是个娇纵任性的小公主。”

隐秘的欢愉在她身上出现,破土,发芽,开花,静静地浸润了全身,她舒服得哼出声。她渴望拥抱,读心的恶魔就给她拥抱,她渴望亲吻,读心的恶魔就给她亲吻。可正当她要拥抱巨大的喜悦时,喜悦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温暖消失了,代之以寒冷;抚慰消失了,代之以空虚;欢愉消失了,代之以冷漠。公主不安地扭动着身躯,惊恐地从黑暗中清醒过来,就像她幼年里的几千个日夜一样,不甘地醒来,然后无奈地接受现实。

迎接从黑暗中清醒的公主的仍然是黑暗,巨大的黑暗包围了她,连月光也在窗外徘徊踟蹰不肯进屋,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鼻子是清醒的,闻到了略带潮气的松林气息;紧接着是触觉,有蛇一样的东西缠绕着她,她的两腿被迫分开,跪在——跪在虚空之中,有什么东西托着她的膝盖,有什么东西危险地在两条腿之间隐秘而脆弱的地方逡巡;最后是眼睛,她终于看见隐藏于黑暗中的轮廓——巨大而怪异——长角和尾巴的恶魔在她面前腾空坐着,翘着脚,几条粗壮的触须像是仆从一样拱卫着她。

那恶魔魅惑地笑了起来,触须忠实地托着她朝前进了一段,她白皙而秀气的脚尖扰动了两腿之间潮湿的气息,让凉风撩动了林间隐秘的小溪。

美丽的少女挣扎扭动了一下,发觉双手也被什么东西拉住,她故作镇静地问,“瑞文,你这是要做什么?”

恶魔则笑着反问:“你困吗?”

少女困惑地摇摇头,看见女巫的笑容加深了,“那就好,我们进行下一步吧!”

拱卫她的触须抬着她跪在了小公主面前,魅魔白蛇一样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白雪小小地、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也因为温暖重新靠近她而放松下来。 耳边的恶魔轻笑一声,“别害怕,只是有些好东西想送给你。”

她忽然离去,恢复了随意翘着脚的姿势,与此同时,一支怪异的触须从她身后的阴影里爬出来,蛇形着爬上了女巫光洁的小腿,黑色的邪恶在纯洁的肌肤上爬过,昂着扁平的头颅,像是要从瑞文脚上爬到白雪身上。

“瑞文……!这是什么?!别让它过来行吗?”

女巫慵懒的声音在稍显空旷的房间中回响:“这是我给你的小礼物,不拆开看看吗?”

白雪紧紧盯着那“蛇头”,生怕它会陡然弹到自己身上,咬自己一口。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蛇头”的轮廓逐渐清晰,她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一条蛇,那东西表面上有许多乳状凸起,比起周围的黑,它们似乎是半透明的,表面就像是园子里的地衣或者苔藓——只不过比它们要饱满得多,而且……摸上去似乎……手感不错。

“好的,小家伙,我发现你不怕蛇对吗?我想你也会喜欢它的。”

这怪异触须的靠近似乎从来没有停止,它的下半身缠绕着女巫光滑圆润的脚踝,借着她脚背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抬头升了起来,似乎是在打量白雪。她扭动了一下,试图合拢双腿——这样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但固定她的触须力量异常地大,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合拢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蛇(或者是像蛇的东西),慢慢地接近了她腿间的秘处。

“不……瑞文……这礼物不要太大了,这不太好对吗!”

女巫微笑着,轻轻勾了勾脚尖,“蛇头”突兀地越过了最后一段路,白雪急促地尖叫一声,那扁平的、上面长着许多肉蕾的触须,就毫无征兆地贴在了她已经湿润的穴口,并轻轻蠕动起来。

两个月来不停地开发之后,少女的身躯已经变得非常敏感,纵然她已经很累并且不太情愿做一些愉悦的事情,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分泌出爱液,滋润着所有的缝隙。很快地,肉蕾的间隙吸饱了水分,女巫勾了勾脚尖,蛇身上出现了一道波,蛇头稍稍改变了方向,充分湿润的肉蕾挨个舔舐着已经稍稍勃起的肉豆蔻。

白雪的尖叫软化下去,来自四面八方的肉蕾没有放过豆蔻上任何一处敏感,这也使得她立刻双腿酸软,尖锐的快感直直冲向脑门。

“不……瑞文!我很累了……”女巫稍稍皱起了眉头,白雪读出了她的不悦,并试着安抚她的小妖精,“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帮你……哦……别舔了……我要受不了了……”

女巫撇了撇嘴,显然很扫兴,一闪即逝的戾气显然为忠诚而谄媚的触须们感知到了,粗壮的触须陡然甩起粗壮的身躯,束缚着她两条腿的触手粗暴地拉开了它们,捆绑着两只手的甚至把她的手拉向背后而逼她挺起了胸膛。可是因为这粗暴的对待,她胸前两颗薄红色的肉粒已经跟随着腿间肉核的步伐,背叛了身体,昂首挺立着。

女巫深深叹了口气,托着腮的胳膊拄在了膝盖上,低声说:“好吧,勉强的话又有什么欢愉可言呢?”

白雪松了口气,连肩膀都塌了下来,小声要求着,“放我下来……呜……让它别动了!”

粗壮的触须不知蛰伏到了什么地方,女巫已经从“宝座”上走下来,跪在了床上,束缚白雪的触手把她按在了女巫身前,在她快要扑到女巫怀里的时候,恶劣地推搡着,让胸前两颗充血红肿的肉粒狠狠地按揉在女巫浑圆丰挺的胸前。

两人同时叹息了一声。

“小公主,我瞧你挺喜欢的,不是吗?”

“求你了,小妖精……呜……”

女巫深深叹息,从触须手中接过她。触须消散在虚空中,而少女结结实实落在了怀里。她拉着白雪倒下,却恶意地扳住她的腿,不许她把娇嫩的花藏起来。

“瑞文——”白雪小声呼唤着,魅魔则调皮地亲亲她的嘴唇,故作失望地问:“怎么,我弄得你很难受吗?”

那湛蓝色的静湖让白雪根本没有办法说一句令她失望的话,更何况她并没有不舒服——而是很舒服。所以在她的纵容下,这恼人的恶魔又露出恶质的(却让人看不厌的)笑容。白雪正沉迷于她生动的表情,忽然间脊背上蹿起一阵寒意,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料女巫缠住了她,全然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

“瑞文!不是说好了……我明天可以陪你胡闹一整夜,今天求你了……”

一根雪白的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阻止她继续说话。恶魔蛊惑的声音又盘绕在她耳边:“不会让你累着的,只是想帮你睡个好觉。”

白雪恨恨地咬了她一口,“没有你我本来是能睡个好觉的!”

话音刚落,恶魔又露出失望的表情,白雪明知她是装出来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捉弄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说两句缓和的话:“就这么跟我抱着睡也很舒服,你不必非要……啊……”

仿佛是为了证实白雪对恶魔的正确认知,从魅魔尾椎骨上凭空长出来的有海葵一般光滑肉质乳突的尾巴在少女臀缝的边缘故意徘徊了一阵子,就直直朝着已经湿润得吐露的花瓣里钻,少女扭着浑圆挺翘的屁股,徒劳地想要躲过侵袭,可蛇一般灵动的尾巴却更加深入其中,大颗光滑的乳突挤入肉瓣的皱褶之间,像是有好几个妖精同时在舔她。

不但如此,女巫还抓住了她两半臀肉朝着两边分开,尾尖爬行过湿滑的皱褶,整个包住了前端已经自己站起来的肉核,不算粗的尾巴则恰好卡在已经充血张开的肉瓣中间。尾巴前后稍稍移动着,立刻唤起了白雪对它淫靡的记忆——同样的东西曾卡在她的体内,和妖精一起陪着她睡觉——而扁平尾尖表面上凸起的肉柱则随着同样的节奏轻柔却坚定地舔舐着其中的肉核。

全身仅有的力气都仿佛随着尾巴的来回而被抽空了,小公主闭上了眼睛,脸埋在女巫丰硕的双乳间,躲开了仅有的光和周遭微凉的空气,彻底堕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欢愉从黑暗之中涌出,似乎无穷无尽,她难受得想叫喊,又舒服得不停扭着屁股。恶魔温柔的笑声与善解人意的动作则完完全全安抚了她。和女巫所承诺的一样,她只要躺着,这读心的恶魔就会读出她心底的每一点渴望:肉质乳突围着完全舒展的肉核轻柔地按压着,像是同时有好几根手指撩拨着她。尾巴挤进了幽深的肉穴里,相反的摩擦像是有两根淫乱的尾巴在里面交替蠕动,甚至连肉壁都已迷乱得不知该吮吸哪一边好。

渐渐变得强烈的快感似乎麻痹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则一片黑暗,双手紧紧搂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舒服吗,我的小公主?”

“嗯……嗯……”

“需要我再快一点吗?”

“不……就这样……就这样……不要结束……”

女巫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自己都没法这么玩呢。”

“哈啊……为什么……”

女巫能明显感觉到少女的声音已经恍惚,于是问:“真的?你真的想听我说?”

“明晚再听……哦,瑞文……”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甚至咬着女巫名字的结尾,就这样昏迷过去。

夜里静悄悄的,只有女巫的轻笑在稍显空旷的房间里徘徊。

11

任哪个国家被一个拥有黑魔法的巫婆统治,人们都不会心情太好,更不要说那些心里藏着王国正统的老臣了,王国第一顺位的继承人现在不知去向,曾经说过要从先王的远亲中指定一个继承人的老公爵莫名其妙地溺死在他的庄园前面漂亮的水池子里,他提到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则被家中发疯的仆人一刀捅死了,没有人敢再提这件事,大家为了自己的性命缄口不言,不过在黑暗中,仍然有人蠢蠢欲动。

邪恶女王的爪牙遍布黑暗之中,当然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可比起皱巴巴的老头子们,新鲜水嫩的少女显然更有趣一些,更不要说她做出的那些无异于徒劳挣扎的努力,女巫看着镜中奋力控制野猪的少女哈哈大笑,就连魔镜四角的触手都仿佛受到了感染而伸向天空,不停摇晃着。

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黑色的噩梦就飞向了森林深处。

透明的风从她身边经过,向着这巨大的“鸟”致敬,但森林里还没有鸟类能飞到这么高的地方,她化作黑雾躲开猫头鹰的监视,趁着它们去捉老鼠的时候又重新幻化成噩梦,闯入少女的房间里。

这地方真是寒酸极了!她小心翼翼地提着她华贵的丝绸长袍,身边腾起的黑雾强烈地侵蚀着屋里的一切,老旧的地板变得光可鉴人,灰败的锡器变得闪闪发光,暗淡浊臭的油灯变成了精致的蜡烛,散发出蜜蜡的香气,雾蒙蒙脏兮兮的灯罩变得晶莹剔透,破败的木床长出床柱和顶棚,薄雾一样的幔帐垂在床边,妖娆的恶魔随意坐在床边,倚在床头,随手拿过一本在床头搁了很久的书(显然,小公主没有什么机会看,不是吗),书是用巨大的叶子压平晾干制成的,写着许多妖精的咒语,很显然,小公主不太有机会学会不是吗?女巫试着解读其中一条“漂浮咒”:“将三‘股’风和一‘撮’眠花的花粉混合均匀,吹气并说‘呼’!”

看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窗外就有“眠花”,小触手谄媚地出去摘了一朵,用剩下的七只脚蠕动回来,女巫接过花苞轻轻在手掌上磕了一下,细碎的花粉在她手中慢慢萦绕成团,她试着用三股风来混合它们,可总是不得要领,好不容易找到它们相对稳定的空档,她赶忙吹了口气,眠花的花粉和三股风朝着门口附近的柜子扑去,但好像准头不太对,花粉团混着风飘飘悠悠地忽左忽右。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空气受到了看不见的扰动,这团混合物也毫无意外地被吸往门外,迎向了毫无知觉地闯进来的小公主。

花粉啪地一声炸开了,小公主被看不见的风吹向了天花板,女巫缩起了脖子,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接连挥舞,立刻就有几条黑色的触须上上下下地卷住白雪,还有一条不忘关上门反锁。

触手们忠诚地卷着公主走向她,美丽的少女被交到她的怀里。恶魔顺势倒在床上,尾巴从身后缓缓伸出,爬上少女的腰背,把藏在宽松的睡袍下面的姣好身躯勾勒出来。心形的尾尖顺着臀缝压紧,还缓缓蠕动着要往前爬。少女扭了扭腰,抗议说:“坏家伙,别闹。你刚刚用了‘漂浮咒’?”

妖精又用那惯常的伎俩,试图装可怜而混过去:“噢,吓着你了吗?你会原谅我吗?你不会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