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起雾(2 / 2)

榴花怨东风 蓬莱 2367 字 5个月前

家里却是来了一位客人。

许医生来给他们做定期的简单体检,对翁沛说:“小沛最近气色很好,听说你今年高考,报的哪所学校啊?”

“大。”

许医生说:“我有个亲戚的孩子也在那里,但他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考进去的,在医学院就读。”

翁沛笑了笑:“这么巧。”

段余宁从楼上下来,把一个防水纸袋交给许医生:“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许医生道谢后收拾医药箱离开,段余宁送他出门,两人站在白木栅栏那里又聊了会儿天。

翁沛把茶几上的杯子收起来端进厨房里清洗,自来水冲在手背上,她忽然觉得这一段时间和段余宁住在家里,好像小两口在过日子。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幻想未来的事情。

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第二天两人就上飞机了。

余思遥的一位亚裔助理来接他们,说余博士还留在实验室处理一组数据样本,让他帮忙转达歉意。

翁沛的兴奋感都被倒时差折磨没了,车上就在打瞌睡,段余宁把她叫醒,拿钥匙开了门,将两人的行李箱推进玄关。

客厅里摆着简单的白沙发,落地窗外可以看见大草坪,尽头是一盏高高的路灯与无边海岸线。

段余宁把她从行李箱上拉起来:“去楼上卧室睡。”

翁沛被他半抱着带上了楼,段余宁揽着她的腰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她强撑着睁眼,去推段余宁:“你不去自己房间睡吗?”

“别说话,”段余宁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拿下巴垫在她的头顶,“我陪你躺一会儿。”

她有点认床,幸好窝在段余宁怀里,也算睡得安稳,醒过来看着窗外暮色,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今夕又是何夕。

翁沛轻手轻脚下了楼,在楼梯拐角处撞上段余宁。

他换了身衣服,笑着看她:“醒了?”

“余阿姨回来了吗?”

“和苏助理在厨房准备晚饭。”

翁沛说:“那我过去打个招呼吧?”

“不用跟她这么客套,你又不是外人,”段余宁拦住她,“你就别过去听她唠叨了,她不怎么会做中国菜,你也帮不了忙的。” 他见翁沛还是有点呆呼呼的,就说:“我找到一个好东西,跟我回楼上,我给你量量看你有没有长高。”

所谓好东西就是一个刻着他这几年身高变化线的木质衣柜和一卷软尺。

翁沛挺无语的,看段余宁拉开尺子给自己量个子,问道:“我长高了吗?”

段余宁说:“正好170。”伸手在衣柜上刻下一道线。

“真的啊?”翁沛转过头去看自己那道线,“可为什么我亲你还是要垫脚?”

段余宁含笑道:“你要是垫脚累的话,那我低头好了。”

靠在衣柜上亲了会儿,段余宁又习惯性地去咬她的耳垂和脖子,翁沛小声地说:“别弄了,会留下印子的……不要用牙齿咬……阿宁……”

段余宁放开她,替她整理了散乱的头发:“不欺负你了,我们下楼吃饭。”

和余思遥吃饭并没有让人觉得拘谨尴尬,她是独立且聪慧的女性,虽然是长辈,一番接触下来却让翁沛觉得相对亲切。

白碟子里的荷包蛋被餐刀切开,那蛋黄看上去盈盈澄澄的十分可爱。

段余宁特地让她坐在自己和母亲中间,说是避免被唠叨,但是翁沛心里知道他习惯从一些小的方面替自己设身处地的考虑,哪怕是一个座位。

余思遥问起段余宁大学的老师,他叉了一颗小番茄在吃,说:“你从那儿毕业都是上世纪的事了,现在那位教授已经当上院长了,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斯人已秃。”

余思遥说:“他有没有上课的时候给你们看他年轻时候的照片,你们不要看他现在是谢顶大叔,年轻的时候超帅的好不好?”

段余宁无可奈何:“有有有,院长他还提到你了,行了吧?”

坐在余思遥身边的苏助理轻笑出声,他面前有一盏玻璃蜡烛,融融烛光照着他清俊的面孔,他时不时转头去看身边的余思遥,眼角的纹路告诉翁沛他已经不再年轻,可是这男人的眼睛还是那么干净明亮,尤其是望着余思遥的时候。

夏日出游总不免被晒得发慌,好在这个城市的气候条件优越,适宜旅游。余思遥践行诺言,还真的给他们当起了司机,自己买了票和苏助理去剧院看芭蕾舞表演,临别又把电话号码存到了翁沛的手机里。

马马虎虎逛了两个主题区就累瘫了,翁沛牵着一串气球坐在长椅上等段余宁买冰淇淋回来。

游乐园里人来人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自马车上跳下来,从她面前摇摇摆摆跑过去。

翁沛觉得她长得甜美可爱,视线多停留了会儿,没想到斜斜里冲出来叁四个滑板男孩,领头的衬衫男孩眼看着就要撞上她,翁沛拉了小女孩一把,自己却被狠狠撞倒了。

那滑板小男孩扑到她身上,由于身高差距,下巴正好撞上她背着的铆钉挎包,翁沛只听得他发出一声惨叫,捂着下颌从自己身上爬起。

男孩站起来跟她鞠躬道歉,后面几个跟上来的同伴又惊又笑,捡起他的滑板,拥着人离开。

翁沛擦伤了手掌和小腿,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之前那个小女孩了。

她回到座位,一摸自己的挎包,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里面的手机不翼而飞。

买冰淇淋回来的段余宁听了整件事情始末,背起她打车回去。

翁沛趴在他背上吃冰淇淋,段余宁没什么情绪地问她:好吃吗?

好吃,都不疼了。

回去处理伤口还是很疼的,裙子掀到腰间,露出雪白的两条腿,段余宁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大腿内侧。

棉签棒轻轻从伤口上擦过,翁沛一个哆嗦,看着段余宁的眼睛说:别亲了,别亲了,我好像有反应了。

段余宁说:我看到了。

翁沛抓过枕头挡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不丢人,段余宁替她纾解,笑着说,没事的,小沛。

弄了许久,她在他手里颤抖着高潮,敏感的花蒂却又被温热濡湿的舌尖抵住,她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光,只能恳求道:不要吃了,段余宁,不能再弄了。

她总是在情动的时候叫他的名字,那声音说不出来的轻软,像夏日里一朵小小的云飘在耳边。

高潮的余韵未散,入口娇软滑腻,等他完全进入她的身体,她却还能下意识挺起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段余宁稍微动作几下,那声音也随着有了动静,仿佛一只小绒球滚动在他心口一样,酥酥麻麻的,来回撩拨着他的神经末梢。

他的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

翁沛睁开眼来看他,懵懵懂懂的神情,眼珠子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映出他的模样。

隔日清晨余思遥给他们烤了饼干,段余宁下楼被亲妈逮住,拉到烤箱前:“睡得好吗,这里蚊子是不是很大只?”

“还行,”段余宁睡醒有点迟钝,“哪来的蚊子?”

余思遥戴上手套去取烤盘:“我劝你收敛点啊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