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理由抛弃避孕套,理由主动找上了他。
他俯身低语,李舒雪反手推他的胯,撞击的力量让人难以承受,这台子又硬又冰,皮肤贴着,从寒冷到灼热,不过几分钟,她用手肘撑起身体,轻巧的背向上抬起,陆正衍控制的手摁住她的肩骨,怜惜地抚摸那块骨头。
“李舒雪……好好养身体……”
“放开我……”
李舒雪半湿的发掩住她半张脸,紧贴她的下巴,她的嘴唇,她的睫毛,镜子里的她狼狈而美丽,她虚晃的视线不停地注意到陆正衍最喜欢的小痣,长在她的眼尾窝里,这颗痣真丑,她悲哀地闭上眼睛……身后那只爱抚的手变成了制裁的手,死死摁住她,她再次贴住台面,这回她不挣扎了,耸动臀部,任凭他怎么肏弄,总会结束的吧,总会结束的……
她以为陆正衍仅仅是心血来潮,可是当一次结束她可以忍受他还想要下一次,可是第二次,第叁次,第四次都结束了……他还抱着她在床边做,这回他笑着把镣铐套在她的脚踝上,亲吻她的小腿,李舒雪的腿心红艳艳一片,缓缓吐出精液,他用龟头堵住穴口,将那些脏污浓稠的白浊再次压入穴中。
“不要了……”李舒雪抓住枕头,企图忍耐他再次插入带来的发麻的快感,“……陆正衍……放过我,不要,不要了……”
他低身给她一个吻,舌尖不忘去舔那颗痣,“现在为什么不说不喜欢我了,说得出口吗,嗯?李、舒、雪……”
李舒雪下身又疼又肿,她连指尖都不听使唤了,还能怎么和他争,她失去了和他强硬到底的勇气。
“现在说不出口就永远不要再说。”
他宣告着不可违抗的命令,汗湿额发一缕一缕散开,随着他的肏弄疯狂晃动。李舒雪挤出今晚最后一滴眼泪,眼球干涩肿痛,她合上眼,保留一丝丝体面,陆正衍继续刺激她疲累的性器官,除了那个器官还在流水,为他兴奋,其他的器官一片死气沉沉,李舒雪听不见自己的心跳,隔着极近的距离,她却好像听得见陆正衍的,又响又快。
她侧过脸,知道肯定是自己魔怔了,明明是自己的耳蜗里鼓膜在异响,嗡嗡,砰砰,相似的。
在天大亮之前,她终于解脱一样晕厥,逼口含着阴茎,还在疯狂绞缩着,吞下最后一股精。陆正衍叹谓一声,倒在她身旁,珍爱地亲吻她的额头,搂着她入睡,一条温凉的铁链缠住她的脚,也栓住他的小腿……
李舒雪醒来第一件事,是接受陆正衍的吻。他先吻她的脸,再吻她的唇,说话语气和缓许多。
“去洗洗脸,吃饭吧。”
他解开她的镣铐,李舒雪摇摇晃晃走去卫生间洗漱,穴里含的精液流了她一腿,她慌慌忙忙跑出去,跪在地上拉开床头柜,不停地翻找。
“找什么?”
“避孕药…避孕药……”
“药在这里。”他低身拿出药盒子,“急什么。”
她跑过去,一把抢过来,药片的颜色她记不清了,急匆匆摁出两颗干吞入喉咙,他递上水,李舒雪高悬的担忧总算消散,她筋疲力尽坐在床边,望望他给自己准备的饭菜。
“吃点东西。”他先递上一碗清淡的银耳粥,李舒雪默默喝了几口,察觉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抬起头,他深邃的目光忽然躲开。
“我让人送了裙子来,你没醒,我替你选了,就穿这条。”他去衣橱将裙子取来,平摊在床上。
米白色的抹胸长裙,裙身线条流畅简洁,缎面的料子折射着华美却不过分夺目的莹润光泽。这样的裙子令她恍惚,再仔细看看,浑身一震,这么洁白美好的东西,她却要穿着它出去受人白眼。
“我选了几件珠宝搭配,你自己选一条项链戴,耳坠我选了最适合你的一副留下了,想看看吗?”
李舒雪捏着调羹,喝一口粥,摇头,“我不想看。”
陆正衍没生气,换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我刚从医院回来。”
“小高怎么样?”她激动地仰起脖子,“他怎么样……?”
“他没事,没有发病。”
被锁住这么久,她好像病了,每天睁眼起等的就是这一句报平安的话,每天都等,每天都听,和空气一样重要。她知道陆正衍不可信,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也不得不信。
她呆呆垂下眼帘,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李舒雪吃过饭,去洗了个澡,像废人一样早早躺上床,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栓在手腕的链条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部分,她可以坦然地接受温暖的被窝里始终有根捂不热的铁链,以及就在不远处,陆正衍阴魂不散的办公身影。
他最近都在这里陪着她,看文件,打电话,下班以后就去为她做晚饭,端上来,一起吃掉。明晚就是展示他成果的时候,他解开她的镣铐,把她拉到卧室更空旷的地方,进行最后的练习。
李舒雪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放开她来这里练,他说:“你自己没发现吗,铁链栓着你的时候,你更听话,效率稍微好些。”
李舒雪在他高举的手下流畅地转了个圈,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舞步忽然消极起来,踩错了步子,两个人停下来,她极为牵强地勾了勾唇角。
“那还是栓着吧,我已经不想跳了,想看看陆先生的铁链有什么魔力,可以让我可以自己动起来。”
“你倔什么?”
“我累了。”她主动往回走,牵起铁链递到他手边,把这伤痕永不褪去的手腕举到他胸前,“栓上吧,我要睡觉了。”
陆正衍果然没有那么多耐心,果然还是怒了,那表情和昨夜如出一辙,他黑沉沉的眼珠子像盯反叛的囚徒一样轻蔑地扫过她的脸和身体,他甩开铁链,将她压在地板上,李舒雪头脑磕痛了,他用手帮她揉一揉,眼里的怒气消融一半,可还是疯狂,勾着她的后脑埋头咬住她的锁骨,齿痕印在皮肉上,越陷越深,几乎要咬出血了,李舒雪痛叫着打他,光脚不停地灯着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