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幺有点担心对面的一口气上不了,会不会背过气去。
不过显然,祝秋亭也不是普通人。
他接过枪,上了膛。
在纪翘闭眼的瞬间,祝秋亭大步流星走到陈宇身旁,祝家下属立马放了手,他将人狠狠掼到墙上,力道之大,声响简直像是硬物相碰,黎幺怀疑那一下就把陈宇搞晕了。
因为接下来两颗子弹抵进他肩头,陈宇也没怎么剧烈的挣扎,哼了一声便软软地瘫倒了。
“晚点叫仰光的人来帮你收,姓吴的留着。”祝秋亭淡淡甩给黎幺一句,抓过纪翘就走。
纪翘被他捉住的瞬间,痛叫了一声。
黎幺心道,真是不作则以一作飞起,这就碰一下喊成这样,纪翘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祝秋亭掠眸看了眼。
胳膊一片青紫,毛细血管破裂,红点渐渐浮现出来。
他换了地方握,扣着她手腕,把人拽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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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亭没在仰光继续待,坐飞机连夜回了国。 下飞机就回了不常住的郊外别墅。
从庭院穿过时,管家都有点惊奇,鞠躬后正要问他有什么需求,就听见祝秋亭让他滚。管家这才注意到,身后可不是还有个女人,虽然灰头土脸,还是轮廓惊人的漂亮……不过,这不是纪翘吗?
“好的。要撤光——”
管家还没问完,就见祝秋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全,部,滚。”
祝秋亭拽她去二楼,换洗衣服扔她怀里:“洗澡。”
纪翘低头看了看,这丝绸吊带睡裙,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几把区别。
但他想要,她就照做咯。
纪翘换完出来,去了一楼,体感比二楼凉了几度,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肩。
一楼的落地窗有三面,虽然对的是自家庭院,但要是在这儿……
纪翘蹙了蹙眉,他不会这么疯,等着自己被附近邻居无人机拍到吧?
她低估他了。
刚刚纪翘下来时,看见祝秋亭在启红酒,她还以为他气消得差不多了,要喝事前酒,但他是把红酒浇了她一身。
一整瓶。
今天横竖也逃不过去了,纪翘没多想,掀开他的衬衫,掌心贴在他腹肌上,把冰凉酒液也送他一些。
祝秋亭躲开她送上门的嘴唇,低头从她下巴吻起,紧接着分分寸寸都不放过,从锁骨,胸口,乳尖,小腹,咬她,舔净她。滑到紧窄地,祝秋亭将她长腿分开,挂在自己臂上,埋首,舌尖缓探进去,腔壁受不了强烈的刺激,急剧的收缩。纪翘止不住的喘,低声求饶了几遍,他都不肯放过她,根本不急着进来。
“我错了,”纪翘攀着他肩,柔软的胸口贴得亲密无间:“我认错。给我。”
她离得多近,怎么会看不见,始作俑者的眼早就烧红了,只是为了弄她到告饶罢了。
他忽然沉身,尽数没入,填得满满当当。纪翘脊柱都被电流激到酥麻了,难耐地哼了一声,双腿缠住男人劲瘦的腰,被撞的神智全失,他太知道她的敏感处了,每一下都在点上。
在地毯上做爱真舒服。
纪翘整个人身子都微拱起,脖颈更是仰起一道性感的弧度,她看见了落地窗的月亮。一直在视野里不停晃动的月亮。
他力道重得很,纪翘在祝秋亭低头吻她的时候,忽然抬手抱住了他脖子。
“祝秋亭,”她一边呻吟急喘,陷入无边情欲,一边却郑重叫他名字,像小动物埋首一样,与他交颈,在男人耳边求着,发丝尽湿,声音极轻地颤着:“以后你的爱人,别带到我面前。”
“求你了。”
祝秋亭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抽出,将纪翘掉了个,握住她的腰从后面撞进来,位置极深。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翘才在意识模糊里听到答案。
再说吧。他说。
但你以后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纪翘当时差点哭了:“我快死了,现在就快死了——”
祝秋亭怎么回答的?他没说什么,低低笑了一声,好温柔,温柔地将她抱起,抵在窗台上撞进来。
要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
情欲可以永无止境地冲向雪山之巅,但有些东西,最好永远盘旋在山岗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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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约伯记 18:5 和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