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亭疯了。
纪翘腾不出很多精力细想,但像这样,永不餍足似的渴求、索要、发泄,她没见过。
战线拖太长,她绷不住,本来就累,连夜回来头都是晕的,这场性爱漫长的像是看不见终点。识时务者为俊杰,纪翘向他求饶。
祝秋亭拿最后一次哄她,将一向的好耐心用来撒谎。
真正的最后结束在浴室,热气弥漫水雾缭绕,他抱她在墙上,让她叫他名字。
纪翘不叫,昂着头,热水不住地流下,打湿她的脸庞和长发。祝秋亭握着她的腰,抵到最深处,却恶意吊着她一口气,大掌扣过她后脑勺,低头吻她,交缠深入,纪翘哼了一声,掐了把他腰。
“我是谁?”
他稍稍离开一些,将她长发捋到耳后,低声问她。
纪翘很累,干脆将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这事上他俩默契倒足,她卸力他就接住了,捞着她两条修长漂亮的腿,祝秋亭还在等答案。
纪翘看着他眼睛,明明未曾装进过任何人,多情汹涌起来,欺骗性十足,误人得很。
“祝秋亭。”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需要答案,但既然想要,纪翘想,那就给呗。
她凑近他,刚想说话,男人手臂力气忽然一松,她几乎被贯穿到底,搞得纪翘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惊叫出声。
最后射进来前,纪翘意识已经很模糊,隐约间,似乎听见他说了什么,可还没等她消化留存,人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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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翘发了一整夜的烧。
家庭医生老覃凌晨四点半赶来,进来时一眼看见人在阳台。
男人随便套了件黑色恤,穿了条松松垮垮的长裤,靠在栏杆上,边抽烟边打电话,隔着一道玻璃,覃远成看见他垂首,掸了掸烟灰,神色阴郁。
他走过去,刚想说一声自己到了,阳台门都没拉开,就听见祝秋亭冷笑一声:“等不住就去死,转告姓吴的,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没空给他挑棺材。”
话音刚落,祝秋亭抬眼看见覃医生,顿了一秒,勉强压住火气:“先押着,我明天过去。”
纪翘也是能挑会找,在黑赌坊堵住那人的左膀右臂之一,吴扉。人正半夜叫嚣着让祝秋亭要问要审请早,晚了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