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云雨初歇后的劳累,也或许是即将回宫的惶恐。如锦的这一觉睡得很沉,待她醒过来时已是艳阳高照。微凉的寒气鼓动着轻薄的窗纱,屋外有鸟雀啾啾清唱。
身边是理所当然的空无一人,如锦看着头顶粉红的帐幔调整了一下初醒后还有些惫懒的思绪。今日便是回宫的日子,这事若是放在十几天前自己恐怕都会欣喜若狂。但和这荒唐的四王爷有了这么多亲密的行为之后,却不知怎地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的俏脸慢慢浮现出和帐幔一样的粉红色,脑海里不知怎地全是和那个男人拥抱缠绵的画面。在床上、在地下、在露天的院落里,她或用足、或用手,甚至是自己的小穴让男人泄欲。
说起小穴,如锦伸手向下面探去,触手的是不出意外的贞操带。如锦实在不明白魏乾帝既然把自己送给四王爷又何必来这么一出自欺欺人。或许是男人骨子里的独占欲在作怪?
她又忽然想到有些男人可以通过与女子交合时小穴内的紧致情况来判断她在一段时间里是否有过性事,也不知这魏乾帝有没有这样的本事。若是他真能发觉自己和四王爷有过露水情缘,会不会一时恼怒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发落自己?
如锦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想右想,一时间是心乱如麻,莫名间升起些许惶恐之情来。
外面候着的云虚听见里面的动静,进来便笑道,“是屋子里的暖炉太热了吗?小主燥得被褥都乱了呢。”
如锦被她这么一逗心中郁闷散去几分,浅浅地笑起来,问道,“已经几时了?”
“已经快正午了。快要用午膳了”她细致地服侍如锦穿好衣物,接着又取来已经割开的杨枝给她刷牙,“奴婢来时看见有家仆抬着一顶轿子出去,也不知道是谁用的。咱们王爷用的也不是那个规格的呀。”
如锦一听就明白那顶轿子是给自己备着的,用罢午膳自己就应回宫了。只是这等大事是不可能让这个小丫头知晓的。
她坐到膳桌上,一眼就看到桌上的菜全是苏州样式。这样的细致体贴显然不会是那帮厨子的主意,应当是出自四王爷的手笔。
如锦在心里微微一叹,自打她进入皇宫,就再也没敢奢想闻一闻故乡的气味了,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在四王爷府上尝一口家乡菜。
皇宫就是一座埋葬红颜的美人冢。它金碧辉煌、尊贵无比,但也毫无生气。宫里的女人直到老死都不可能有回家省亲的机会,只有一些宠妃能让家人进宫来说说话而已。
颇为尽兴地用完一顿午膳后,如锦见这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很舒服,便在院子里慢悠悠地闲庭信步。
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挥手示意云虚退下后,半弓着身子恭敬道,“锦小主好兴致。王爷派老奴来给小主嘱咐几句话。”
如锦知道这些深宅内院的管家往往深得主家喜爱,一些私密事情都不会避着,在很多时候他就是下人中王爷。她点点头,示意他开口。
“王爷说的第一点就是一晌贪欢,两相别宽。还请小主回去后谨守本分,切莫惦记。”
其二就是——他低头看了看如锦脚上的“云姣”,又接着说,“王爷吩咐了,小主不必换鞋,就这么穿回去。他已经给那位打过招呼了。”
四王爷说的第一点如锦一点也不意外,不用他说她自己都要对自己说一遍的。毕竟他们的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哪怕是皇帝授意,真出了事恐怕也是自己这个红颜祸水引起的兄弟阋墙。
可这第二点就让她有些诧异了。且不说这是大魏明令禁止的奇淫巧技,就光是把女子足背露出就是大大的于理不合了。不过四王爷既然敢这么说,那魏乾帝是肯定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