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枷望了眼极远的亮光,拍了一下储物袋,取出了一把飞剑,飞剑出现的时候无往剑还嗡嗡了两声以示不满,宛枷只能好笑地安抚了下无往剑,对着那飞剑掐了个诀,便见飞剑迅速变大,宛枷轻轻一跃便站到了飞剑之上,操纵着飞剑往亮光出飞去。
只是宛枷修行时间不长,又不怎么使用御剑飞行这项技能,难免有些不太熟练,飞得歪歪扭扭的,好在这里没有外人看见。
忽然一道巨大的黑色口子出现在前方的虚空之中,按照宛枷的飞行速度显然就要栽了进去,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宛枷那不熟练的飞行技巧帮了忙,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了一下,竟是险险地避开了那道口子。
宛枷下意识喘了口气,安抚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
如此惊出一番冷汗之后,宛枷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对,他体内的真元竟有些透支,明明之前完全没有发现,而现在的他不过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宛枷咬咬牙,忍下了将界舟取出的想法,像是试探自己底线一般又坚持了一会儿。
终于,当感到眼前有些发黑的时候,宛枷终于停止了这种近乎于自虐的行为,他望了一眼终点,还有一半的路程,记下了这一点后,他取出了界舟,只是由于精神不济,取出界舟时候的他并没有分多大心神在周围。
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宛枷没有注意到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口子,宛如一张黑色的大嘴,将他与怀中的小狐狸一并吞噬了进去。
而宛枷也终于耗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真元,昏厥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宛枷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稍有些破旧的屋子里,身下的床不是很舒服,躺久了令他感觉浑身有些僵硬,便是被子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令他感到有些冷。
与恶劣的外界环境不同的是这里的灵气,与灵气匮乏的凡界不同,这里的灵气几乎要比得上修真界了,只是这灵气之中带着一种森冷的感觉,难怪宛枷会觉得冷了。
想到这里,宛枷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忽然望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楚战?”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果不其然望见那张脸上带上了疑惑的神色。
楚战是个直性子,只见他皱起了眉,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正犹豫如何解释之时,宛枷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他顺着那股力量望向门口,便望见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走进了这间破旧的房间。
“这位公子醒了?奴家为公子熬了碗汤,公子可要喝一口?”女子的声音令宛枷感到一阵熟悉,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
女子笑得非常温和,可宛枷却看不到,他只看到一股浓浓的黑气,包裹在女子的面容处,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而最令他警惕的则是这碗汤,楚战眼中普普通通的汤在宛枷的眼中冒着不祥的紫色气体,里面则是一些奇怪的毒虫,一看便令人作呕,只是初来这种不知情况的地方,宛枷也不好立刻表现出什么。
于是他摇摇头:“不了,在下身体并无什么大碍。”
“你在说什么呢,我和阿瑾在河边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体都快凉了,要不是那只小狐狸领着我们过来,你早死了!”难得楚战说出这么一大串话,却是带着些生气的意味,怒斥着宛枷对自己身体的不关心。
然而宛枷却完全不在意他的话,只问道:“那那只小狐狸呢?”
“吱!”随着这声叫唤,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跳到了宛枷怀里,若不是宛枷现在有修为傍身,被这么一冲,怕不得要吐几口血。
望着怀里的雪白,宛枷笑得柔和:“你没事就好。”在这样一个不明情况的地方,甄皑能陪在他身边,他就安心了。
一边的楚战望着宛枷这般模样,忽然也就不怀疑他一来就知道自己名字的事了,这样一个热爱动物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个坏人。
就在这时,门口又走进一人,宛枷一看,果然是谢瑾,只是谢瑾脸色有些不对,看上去有些苍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虽然在宛枷的记忆中谢瑾并不是一个胆子多大的人,但他的心性却一直是很好的,那样一个敢于忍耐的人,居然露出这样的神色,着实令人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