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圆舒都为兔子被薛品玉吃掉了而感到伤心,从薛品玉住的厢房那处飘来了肉香,已习以为常的僧人们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唯有圆舒,似哭非哭,欲哭无泪。
正在切菜的圆镜抬头就看见双眼泛红的圆舒。
“二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没哭,是你切的洋葱太呛眼睛,害我流了泪。”
圆舒拭了拭湿润的眼角,走出了小厨房,圆镜看着菜板上切的大葱,疑惑这二师兄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了,错把大葱当成洋葱。
小梅枝奉命前来请圆舒去见公主时,恰好目睹他站在檐下揉着眼,看起来那么大一个人,此时脆弱的就像用粪水都浇不大的一株禾苗。
“圆舒师傅,公主有请,请你去半山坡的菜园子一叙。”
圆舒本是要拒绝,可想到这公主吃掉了那只受伤的小兔子,他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万物生灵,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就这样被她不分好坏地吃下。
借着教化之口,暗地里讽刺骂她两句,都是解了心头恨。
圆舒遂应承下来,跟着小梅枝往半山坡的菜园子走去,一路上,打着腹稿,等到了菜园子,圆舒面向背对自己的薛品玉正要说话,薛品玉就转过了身。
她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兔子的腿上缠着一圈布,薛品玉的身姿与模样,好似住在月亮里的宫娥。
随后,她拎起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兔子后脖。 将她拟作是宫娥的形象,被圆舒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阿狗,你瞧它是只公兔子,还是一只母兔子?”
圆舒窃喜兔子没被公主吃下。
管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只要公主没吃掉它,那公主,就是一个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