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蔡卞上书,在民生民力、旷日持久、作用不明等问题上,帮助皇帝形成疑问。然后何执中这个老家伙带领兵部跳出来,在“铁道兵”编制和安全的问题进了很多谗言。
并且,这些人他们现在手法高明了,不敢直接拿高方平说事,改而拿中书门下说事。
如果换个人,他们会从工程发起人“密谋贪污、劳民伤财”方面去套。但事关高方平他们不敢,于是就把这事,变为一个“中书门下考虑欠佳”的国策说事。
出现这个幺蛾子,还是只有一个原因,林灵素和蔡卞、何执中这些人始终是宠臣。
于是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被忽悠后,鉴于现在蔡京威望下降,所以皇帝真会以问责的语气老蔡去喝茶的。妈的老蔡好歹还是个首相,他去皇帝那边顶了一通雷下来,自然高方平也就不安逸,被请来中书喝茶了。
这个期间高方平始终在思考着,一句话不说,不过也基本把这次幺蛾子的前因后果思考了个七七八八了。
张叔夜皱着眉,伸手过去高方平眼前摇晃一下道:“小高说话啊?”
“没什么可说的。”高方平摊手道。
老张顿时皱眉头道:“你怎么这样……”
高方平敲桌子打断道:“我就这样。这么说吧,我知道一但出现这幕,我在这里不论说什么,肯定都被否,没用。如果是可以转圜的事,你们会提前知会我,太师会私下和下官我沟通对不对?既然已经到了中书门下的正式讨论,我还真知道这事药丸。”
老蔡有些尴尬,却也笑了笑寻思,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张叔夜则是楞了楞道:“那么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了,之前抛出来的话题铁路只是你的一次玩笑?”
高方平道:“并不是。你们不修我自己修,工部户部兵部不支持,我成都自己有能力完成这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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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老张老梁、加上何执中四人一起惊悚了起来,同声道:“你又犯浑了啊?”
高方平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我还真犯浑了。话放这里,中书不支持我更高兴。为什么呢?吃人的嘴短,真在这个问题上把部委牵连了进来,我就哭瞎了,要整天面临一群汴京官僚的指手画脚,是不是这个道理?然而我成都自己干呢,一切就都清静了。”
“……”
老蔡和老张面面相视了起来,真的对他很无语。
无奈的在于,这样一来就真的谁也拿猪肉平没办法了,原则上中书门下真没权利指挥地方州府怎么干。
高方平的“判成都府”任命已经成为了圣旨,所以他这个西南边陲第一重将并不是中书门下的下属,是直接对赵佶负责的。中书门下只是代表赵佶监督高方平,在高方平做错了、闯了大祸后,才能用二次判定权说:因为你修铁路出了大事,所以往后你不准修了。
这就是规则。
所以高方平只要不问中央要钱的话,他们就直接哭瞎,他们现在还真不能说“不准你成都修铁路”。有那么简单的话,高方平已经下令杭州“不许修建道观”了。
“这下知道我猪肉平的厉害了不是?”高方平又在这个常委会上嘿嘿笑道,“你们都怕我,想把我弄出京城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我都答应去成都了?你们还能拿我咋整?想不让我修铁路可以,你们抗旨,免去我判成都府路,我不是成都主政当然就修不了了。然而那样一来你们更惨,我就留在这个京城里yy,顺便整天戳你们的眼睛,看看到底谁怕谁?”
老梁这辈子最怕中书侍郎做不安稳,就想把这半个儿子赶出京去,至少让你老梁爹我做满一届中书不是?所以现在听这犊子又丧心病狂的拿这个问题炒冷饭,梁中书当即很忠勇的发言:“我认为铁路乃是大国重器,必须修出来。”
张叔夜很想把梁中书一脚踹死,因为老梁这很显然的就是“虽然不知道铁路是什么,但应该是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支持”了,这种棒槌坐在中书也是让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