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今非昔比(1 / 2)

“什么故?什么胎?什么父亲?”赫连禹德终于确定赫连禹凡所说之人是自己的时候,急的跳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人惊愕。

他不过是去醉烟楼里听碧荷弹了首曲子,情话都没说几句,便被东尧以威胁的形式“请”了出来,路才走了几步,怎的就突然生出这么一件喜当爹的事情来?无意中听到“沉溏”之事,可又与自己何干?

赫连禹凡想过很多种沈如故对他避之不见的理由,也曾很大度的设想,假如沈如故不再爱了,他也愿义无反顾的爱下去,直白一些来说,他甘愿头上扣顶绿帽子也不愿失去她。

只是有些时候,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众目睽睽之下,他承受不住沈如故带给他的冷漠与嘲讽,他没办法在众人面前丢掉高高在上的尊严,没办法放弃身为王爷的高贵身份,反之对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低声下气。

气愤是固然。生气了,便就失控了;失控了,也就不理智了。

赫连禹凡生怕赫连禹德说漏嘴,便做势要打,赫连禹德如同惊弓之鸟,顺势抱着脑袋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那股子可怜劲真让人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气恼。

堂堂县侯,往日里在醉烟楼不管如何嚣张,在兄长面前,显然瞬间变成了无能草包。

“果真是女人多了,都不记得哪些种是自己播的了。”赫连禹凡说这话无疑是在置气,心中有多气,说出的话就有多毒。

斜眼睨着沈如故,却见她淡漠如初,事不关己。心里更寒,她说放下便是如此简单,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气恼!

记得以前赫连禹凡常常开玩笑:“你这么爱财,估计哪日我落魄了,你定然随财主跑了。”

而如今,玩笑成了事实。可笑的是,他未落魄,她随的也非财主。两年光阴,终究抵不过一次远行。

赫连禹凡俯身欲将赫连禹德扶起,却是将他吓了一抖擞,抱着脑袋的手臂更加紧了。

“王兄,我真忘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定然会将那女子的身家姓名做个记录,以免后患。”赫连禹德原以为是兄长气不过自己作下的风流债,为这姓沈的姑娘伸张正义。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曾记得自己何曾与这样寒酸的女子相好过。

“起来!”赫连禹凡恼怒,堂堂县侯如今这般是何样子:“能不能有担当一些?给我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赫连禹德瞅着不像是开玩笑,便瑟缩着起了身,做发誓状一本正经道:“王兄,我定然会像一个男人担负起该担的责任,可是……”

真是憋屈,靠近两步,压低声音道:“这婆娘我真不认识,腹中胎儿也不是我的。王兄,估计是这婆娘怕死,赖上我了,我总归不会做祸害民间百姓这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