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酒店里躺到第二天,用投影仪看电影,听歌,贴在一起抚摸对方,时间就这么过去,帘子拉上灯开着,时时刻刻都像是夜晚。童春真尚未适应体型大了一圈的林咨诚,感觉他像只大枕头,那些肌肉捏起来也很软,林咨诚躺在床上,脸颊挨着床的地方被枕得变了形,这一切都很新奇,童春真像新捡了一个人回家,只有林咨诚叫她那声姐姐是一直不变的,开始感觉腻得谎,听到现在早就习惯了。
林咨诚因为喝多了酒睡过去一次,再醒来看童春真准备起床了,他问:“你去哪?”童春真说:“十点了,你要吃饭吗?”
林咨诚扒开些被子,想了想童春真的话,又问:“你想吃?”
童春真说:“我不吃。我下午有点事情,晚上再回来。”
林咨诚躺了好一阵,童春真把揉皱了的真丝裙脱下,换了牛仔裤跟高领羊毛衫,她去了洗漱间,出来却没有化妆,她甚至带了一顶毛线帽,像英国女学生。林咨诚歪着头:“你到底去哪?”
童春真说:“你别管。”她套上厚羊毛袜子,穿着一双平底靴,扫视一圈屋里,她拿起了林咨诚的外套,她说:“我要穿这个,”没等林咨诚说话便套在了身上,这件大大的厚羽绒服把童春真裹起来,直到膝盖,伸出两条细麻雀脚。林咨诚说:“你穿了我穿什么?”他又说:“你这样穿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