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找人,倒像是在纯粹地骚扰人。
而最新发过来的一条是:[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jpg]
祁斯白乐了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刚开始打字,那边倏地撤回了,还添了句“发错了”。
会议室的自动门隆地一声缓缓打开,祁斯白一顿,下意识把手机往怀里藏了藏,侧头和往里走的陈老说:“您回来啦。”
陈老一脸淡然地说了句:“和人聊什么呢,笑成这样。”
他走到祁斯白身边时,装作要看祁斯白手机的样子,没想祁斯白还真的倏一下就把手机屏幕扣了过去,满脸都写着做贼心虚。
祁斯白反应过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转眼就见陈老笑着挑高了眉毛,哎哟一声:“祁神,有情况啊。”
陈老平时私底下也喜欢跟他们这帮男生一起八卦,但遇上祁斯白这样还是头一次,觉得既新鲜,又欣慰,好奇地胡乱猜着:“前两周也没见你这样啊,难道是……冬令营的小姑娘?”
祁斯白轻微地翘了下唇。虽说不是冬令营认识的,也不是小姑娘,但又确实是去了冬令营的人。陈老还真是敏锐。
他正支吾着,陈老已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得两眼都弯成一道线,挥挥手,“甭否定啊,你当我看不出来?刚刚在教室里开会我就看你总低头看手机……诶,这么说起来,江逾声也跟你一个样,咱们这次冬令营还挺出息,拿俩金牌,顺便拐俩姑娘回来?”
最后两句话已经有些玩笑的意味,但祁斯白还是冷不丁呛了一下。
陈老帮他顺了顺气,笑着说:“我一直是支持你们中学期间可以谈谈恋爱的嘛,只是你们一帮熊孩子整天就知道在307瞎胡闹,不是在地上滚来打去叠罗汉,就是猫在教室后边儿打游戏。你看隔壁化竞都成了几对?我和你们屈老师每次打赌都输……”
“……”祁斯白欲言又止,半晌,笑着糊弄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江逾声下课,牧阳成那边也考完试,三个人在阶梯教室前碰了面,一起去食堂。
牧阳成昨晚还不能完全确定,今天这会儿一看祁斯白和江逾声两人那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对方身上的状态,就知道稳了。
他只听祁斯白大概讲了一点他和江逾声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就都处于一个不停“我去”、“我去”的亢奋状态。
一直到在食堂买好饭坐下,牧阳成还在说:“我真的是……哎哟,我去!没人能懂我的心情……”
他夸张地抽泣了两声,“老父亲流下欣慰的眼泪……诶,薛远知道吗?
祁斯白摇摇头,“各个学校早申的ddl好像就在这两周吧,我都没怎么见到他。”
牧阳成捂着心脏,叹了一声:“跟薛远也不能讲,跟cp群里那一千多个小姐妹也不能讲,啊,真是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