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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顿了顿,又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不用你还,欠你跟欠别人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都会自己努力还,用不着别人!但不管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利管我跟谁交朋友,我不可能在这方面迁就你的大少爷脾气。周叔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不光是钱的问题,这里面的恩情多少钱我都还不清。还有周序,你觉得我们之间都用钱来维系感情的?”

    这一番话看似很平静,但最后的问句难免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尤逾听得火冒三丈,觉得安泽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安泽觉得这样吵架很没意思,特别是自己说了一堆,对方显然不认同的时候。他伸手就去拉门把手,想要给彼此营造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空间。

    尤逾见他要走,一下急了,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动作又急又快,直接将人抵在了门板上:“别走!还没说完呢!”

    安泽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想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方却锢得更紧了,他脸色沉下来,声音也很冷:“放手!我说完了。”

    “我没说完呢!”尤逾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眼神也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阴郁:“你要去哪儿?不让我还钱,让我看着你下去跟他们说说笑笑吗?”

    安泽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尤逾气得口不择言:“意思就是钱是钱,恩情是恩情,我都能帮你还!而且我必须帮你还!但你现在就跟我走,一秒钟都不要多呆!”

    安泽也被气笑了,嘲讽的说:“真是活久见,头一次听说替人还钱还能强制执行的,你尤大少爷是听不懂别人说话,还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别人?”

    “感觉强制还钱之后我的生活不会很好过呢,除了哄着您的大少爷脾气,我是不是还得卖身偿债啊,以后你大少爷想干什么,我都不能说个‘不’字!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呗!”

    尤逾以前都没发现安泽说这么能刺人,他平日温和惯了,不到二十年的生命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仿佛比同龄人多一份老成的宽容,但尤逾现在才发现,那是没触犯安泽的底线。

    当他生气的时候,也能用学霸的知识理论和思维逻辑,更致命的一刀一刀往你心口上扎。

    尤逾现在就被他一下一下扎得心里直冒血,只想让他闭嘴,别再将他的心揉搓拿捏完又扔在地上踩。

    于是,身体比思想还快。他将人用力安泽门板上,带着怒意,带着疯狂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嘴。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吻,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吻,只是两惧愤怒的灵魂,用肉/体在搏斗。

    可以预料的,这样的唇齿纠缠会起血腥,尤逾感觉舌尖又麻又痒,不知道是安泽咬破了他的舌头,还是他太用力,牙齿磕破了对方的口腔,他就知道自己双臂间的身体特别不安分,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他,而且对方力气一点儿都不小,他只能用尽全力勉强镇压。

    但他心底又有顾忌,即使气得要将自己引爆了,还怕真的将对方弄疼了。

    他的束手束脚正好被对方钻了空子,安泽狠狠咬了他的舌尖儿,趁着他极小的松懈反扣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