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就是感冒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安泽只露出一颗头,回答他:“不需要,就是普通感冒,每年入冬就要来一场,今年算是晚的。”
尤逾点点头,两人没再说话。
小巷子里路灯残破昏暗,几乎没有光亮,室内是刚才安泽起来时候顺手按亮的台灯,调的是幽暗的睡眠模式,昏黄的一小片,安泽就要在这一迷蒙的光影中昏昏沉沉。
尤逾是真的不想走,才刚来,没看上几眼,也没说上几句话,完全不足以抵消五天来冷战给他带来的伤害。
可是看安泽的样子,像是要睡了。
安泽也确实是有点儿困,一个闭眼间差点儿进入梦乡,恍惚间又惊醒了,像是上课的时候困极了,脑子里还在跟着讲台上的老师在做运算,思维完全没落后。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问:“你要说什么?”
他其实真的不知道尤逾想说什么,只是看到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忍不住问了。而且药物作用使他不能思考那么多。
但这个问题,听在尤逾耳朵里,就像是在逼他表态。
尤逾一秒钟也没用,直接说道:“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安泽:“……”
尤逾正在认真考虑怎么将自己的错误错误逐条分析并做个具有深刻意义的检讨,就见安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用感冒特有的轻微沙哑嗓音说:“上来。”
尤逾懵了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想都没想就过去了。
安泽往单人床里面挪了挪,说:“衣服脱了。”
某人这才想起来外套还没脱呢,几下脱了挂在衣柜的挂钩上,然后作势要脱裤子。
安泽:“……”
安泽表情微微抽动一下,收回视线,说:“行了!裤子不用脱!”
尤逾松开放在裤腰带上的手,飞快的爬上床。从背后抱过去的时候,尤逾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在今晚堂而皇之的被允许上了安泽的床。
可能是尤逾身上的温度还没上来,也可能是自己发烧体表温度过高,尤逾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手指勾到他侧躺贴着床的腰侧的时候,他觉得那块儿肌肤被冰了一下,同样有电流通过。
好在他刚才挪动的时候朝着墙侧了身,现在是背对着尤逾,以至于不会让对方将他表情中流露出的异样看去。
安泽上身是一件纯棉的系扣睡衣,尤逾脱了外套后里面是一件薄款衬衫,两人在被子里后背贴前胸的挨在一起,安泽甚至能感觉得他衬衫的垂感和柔软,然后就是布料也阻隔布料的体温。以前他就觉得自己男朋友体温平时有点儿高,果然,在被子里没到一分钟,他的后背就像是靠在一片人形暖气上,被烘烤每根毛孔都舒张了一样,让人想睡又舍不得睡。
就在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男生低哑带着磁性的声音。
男生温热的呼吸直接剐蹭着他的耳廓,那声音说:“对不起,我就是吃醋了,他那么叫你,那么看你,我心里嫉妒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