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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被他湿热的呼吸刺激得后脖颈的绒毛都竖起来了,反应慢半拍的问:“他是谁?”

    尤逾:“……”

    话音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周序他哥!”

    安泽惊讶的声音:“周大哥?”

    “除了他还有谁?”

    安泽:“……”

    安泽:“那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说什么呢!”尤逾气得不轻,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有人的一块儿后脖颈细嫩的皮肤,到底是没敢叼上去,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轻轻吸着气。

    “就算真吃醋,你也应该找个踏实点儿的理由吧,这个根本毫无道理。”安泽想到那一天尤逾所有的反常举动,觉得匪夷所思又哭笑不得。

    “怎么毫无道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叫你的方式也不对!他就是有那个意思,我是男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尤逾紧绷着声带说。

    安泽:“我也是男人,怎么就一眼看不穿呢?”

    尤逾想说,可能你还只算是我的男人。但这句话不敢说,说了怕被直接踹下床。

    尤逾想起来之前田言的叮嘱,道歉要诚恳,道歉要频繁,一直道歉到对方心服口服的原谅为止。

    于是他说:“你生病了就少说话,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全听你的!”

    安泽:“……”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道歉的话挺笼统,也挺敷衍,但是又让人无法反驳。

    没听见他吭声,尤逾又有点儿忐忑,往深了想一想,嘴唇贴着安泽的后颈说:“我真错了,不该跟你提钱,也不应该管你,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只要别不理我,别不跟我说话,别对待我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越往后说越心有感触似的,尤逾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想将人永远禁锢在自己怀里。

    安泽挣扎了一下,将他的手臂搬开,说:“行了,别说了。”

    然后回头,一仰头问住了他。

    第107章

    两个人躲在被窝儿抱着亲的时候, 尤逾心里一万个后悔,面子又不能当饭吃,自己他娘的早怎么就想不开, 是接吻不舒服,还是不够刺激?

    偏偏安泽在吻得最难舍难分的时候推开了他,当然是又被按头继续。

    足足亲了十几分钟,安泽受不了了,伸手绕过去拍着某人的后脖颈, 又捏又薅的才把人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