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悄悄的挪步回到安泽的门口,听到里面有起床的动静,才放下心来,去做早餐。
安泽家就一个洗手间,早晨赶时间的时候,兄妹俩也常常一起用,一个刷牙一个洗脸,并不冲突。
胡秀秀从厨房出来,看到洗手间的门紧闭着,而他儿子表情呆滞的坐在餐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跟小逾一起洗?然然马上也要起来了。”胡秀秀从冰箱里拿出来提前腌制好的两罐泡菜,奇怪的问道。
“……”这要怎么说呢?安泽纠结了几秒,总不能说自己并不想进去帮忙吧。
他看到桌上的水杯,说道:“哦,我先喝杯水。”
“对了,小逾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到门响?”胡秀秀都要进厨房了,又扭身回头发出灵魂的拷问。
安泽表情僵了僵,很不想对他妈撒谎,但又不撒不行,只能错开眼神轻飘飘的说:“可能你没听见?”
“啊!那一定是因为那个感冒药,我每次吃完都困得不行,安然跟我一样,睡得特别沉,叫都叫不醒!”胡秀秀颇为懊恼的说。
安泽心虚的点点头,喝了一口温水。
谁知他妈还来了站在厨房门口跟他聊天的兴趣,继续说道:“怪不好意思的,小逾来了我也不知道,今天还是元旦,早晨也没什么招待他的。”
安泽说:“不用招待,他就是来送药的。”顺便道个歉,蹭个床。
“你这孩子,朋友听说你病了大半夜来给你送药,这份心意多难得,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人听了多寒心,一定要表示感谢!”
胡秀秀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突然就开了,尤逾脸上挂着水珠的出现在门里,显然是听到了最后几句,对女主人客客气气的说:“不用感谢,阿姨,我应该做的。”
安泽:“……”
说完,尤逾自己也意识到这句有点儿危险,连忙补充道:“安泽平时对我就很好,我们关系很好,呃……就是应该这么做的关系。”
安泽想让他闭嘴,越描越黑。
要不是他还算了解尤逾的为人,他都要怀疑这个大哥要当场帮他出轨了。
“小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运,那我去做饭了,你们先坐会儿,很快就能吃早饭了。”胡秀秀比较感性,被这两个人感天动地兄弟情感动得差点儿当场落泪。
他妈走后,安泽起身要去用洗手间,路过某人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客气的留下一句:“你这不挺快的嘛!”
尤逾直接抓住要从自己肩膀上滑落的手,飞快的转身,直接将人抵在洗手间的门板上,幽深的眼神异常危险。
不过他的动作虽然快,但也轻,如果此刻有外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这像个静了音的动作片。
安泽被他卡着脖子,还不认输,挑眉用口型说:“说你快,还不乐意了?”
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种生理上的质疑,尤逾眼睛半眯着,同时注意着厨房“乒乒乓乓”锅碗瓢盆的声音么有异常,才压低声音嘶哑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拿你没办法?”
阳光透过客厅清透干净的窗子,洒落在安泽明朗又带着挑衅的眉眼上,他摊着双手,毫无着力的靠在门板上,全身放松的姿态分明表示: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尤逾唇角勾了勾,眼神又幽暗了几分,突然很贴近他耳畔轻声说:“那就先让你尝尝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