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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嘴上这么说,他脸色却不太好看,安泽知道他是因为门外的人才这样。

    然后他见尤逾也没开门,直接按了可视电话,语气不是很耐烦的问:“怎么了?”

    “开门。”

    尤学辉的声音还是很有威严的,不过显然有儿子就是不吃老子这一套,要不是他接着说了一句“我来给你送东西的”,安泽觉得尤逾可能就真不开门了。

    “什么东西,司机送来就行了,非要你来?”

    打开门,尤逾看着司机果然在门口,正从一辆商务车上给他往下搬东西,看箱子应该是水果什么的。

    “来看看你还缺什么。”尤学辉倒是什么都没拿,一个助理和一个司机还在车跟前合计抬一个大物件,他已经率先走到了门口。

    尤逾抱着肩膀看着,眼神有些冷,说的话也不太好听:“要是指望着你送东西来,估计我都饿成干尸了。”

    “你缺什么吗?”

    好像没听出来尤逾话里的尖刺儿,尤学辉这么一问,倒显得格外认真,像个不计较孩子话的好父亲。然后他一转眼,就看到了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安泽,视线扫了一圈儿,还看到了满地的刚从超市拎回来的购物袋。

    “你有客人啊?”

    婚礼上其实两人见过一面,或者说可以算是正面交锋,但安泽没想到这个本市首富能一眼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安泽是吧?”尤学辉的脚步也就在门口一顿,轻微得很难让人注意到,随即就露出一个堪称很有亲和力的笑容:“今天陪尤逾买东西去了?”

    尤逾的态度让安泽挺为难,但现在尤学辉都这么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能礼貌的回答:“是的,尤叔叔您好。”

    尤学辉走进来跟他握了手,安泽没说什么,跟他回握了一下,是晚辈该有的礼节,脸上却挺平静的。

    尤学辉虽然自认为在尤逾的朋友面前不是很严肃,但是每次景龙那些朋友看到他,还是跟耗子见猫似的,拘谨又不自在。倒是眼前这个少年,脸上清浅的微笑得体又无畏。他又想起来那次婚礼,还有他这个谁也管不了简直要上天的儿子上次也是为了他,当众下了姚若兰母子以及自己的面子,将姚可治得现在都不敢回本市。

    “尤逾从小到大,还没有处的这么知心的朋友呢,真是难得。”

    安泽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否有别的意思,但他能感觉到,尤学辉显然不仅仅是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他也就没说话,跟着笑了一下。

    尤逾倒是不耐烦了,看了一眼才搬了一趟的司机和助理,冲着尤学辉说:“你这些东西我不要,我缺什么自己买,多余的也是扔出去,让他们不用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