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拨了一下他乱动的手,有点儿疑惑的问:“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那天不是还说要给我直播吗?结果我问景龙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说。”
尤逾眯了眯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安泽的腿上,很惬意的说:“就是思想教育啊,秉持着我们老薛的爱的理念,我就叨逼叨跟他墨迹了两个小时,估计被我的唐僧体质感化了,深刻认识到他不配再与我同处于一片天空下,是个连空气都会污染了的垃圾,就痛定思痛走了呗。”
“我信你鬼扯!”
安泽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贴着他脑门儿亲了一下。
尤逾享受似的闭上眼睛,“这样的安慰可以再来一打儿。”
“想得美!”
虽然这么说,安泽又在他眼眉上轻轻贴了一下,问:“之前过年都是怎么过的?”
“前些年吗?”尤逾伸长了腿,一幅要赖在他腿上地老天荒的架势:“跟王姨一起过过,也跟哥们儿一起过过,还单独过过,对我来说都一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一样,不过是人给它定义了个特殊意义,其实一点儿差别也没有,还不是二十四个小时吃喝拉撒!”
“还是有点儿差别的。”安泽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一点儿都不软和,硬得扎手,就像是刚认识的时候他给自己的感觉——身上带着刺耳一样,现在看来,这些刺儿也不是没有理由。
“那要是跟我一起过呢?”安泽突然问道。
反应过来的男生一个激动直接蹦起来了,从安泽的腿上弹到沙发上坐直,眼神都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真的?你明天能不回家,陪我过年?”
“啊,我就是做个假设……”
尤逾没让他说完,直接扑过去将人按住了,胳膊以一种假装威胁的姿势抵在身下少年的下巴上,眯着眼说:“不行,你都说了,变卦我就收拾你!”
“收拾,你现在就收拾!”
尤逾怎么也没想到,安泽直接摊开了两只手,做出了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搭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愣是将他弄蒙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生气了?
吓得疲软的某大佬刚要跪地求饶,就见安泽挑挑眉,眼角眉梢带着揶揄的意味儿,挑衅的问:“不是,尤哥,怎么这么怂?”
“怂”这个字千万别轻易对一个男人说,特别是一个傲到骨子里的蓬勃少年,不然容易被窜起来的火苗烧到渣也不剩。
安泽挺想被烧到渣儿都不剩的,只要是在尤逾的火焰里。
几乎是立刻,雄性的本能就被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