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温小姐和神公子那儿了。”
樊镇海嘴角抽了下,“就这么急着去请罪啊,汉南不是最要脸面的嘛,咋还上赶着丢人去了?”见周不寒还赖在沙发里不动,忍不住骂了声,“看你干的好事。”
周不寒呵了声,“您别太高看我爸了,我爸会急巴巴的去请罪?呵呵,也或许是急着去看未来儿媳。”
樊镇海噎了下,坐不住了,“走,赶紧跟老子去一趟,你爸都来了,你还躲这里像什么样子?”
周不寒这回痛快的站起来,“走就走,不过,你让底下的人清下场吧,昨晚的客人该送走的送走,该封口的封口,我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吆喝,你还知道传出去丢脸啊?”
“错,我一点都不怕传出去,更不觉得这事丢脸,相反,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广而告之,可暖暖不行,她一定不喜被人看热闹,我岂能违了她的意?”
樊镇海咧咧嘴,“呵呵,这么快就先学会疼媳妇儿了,就是不知道人家知情不知情啊,等下你爸揍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看人家会不会管。”
周不寒的脸色一下子郁郁了,她肯定会袖手旁观,还真是让人心塞。
……
樊镇海的属下办事效率很高,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昨晚参加宴会的客人就都被客气的送走了,多少有点想三想四的,也被暗示或者警告,再多的怀疑和猜测也被扼杀了。
江南俩兄妹也走了,在看了传过来的视频后,他就让人去查,加上樊镇海有意放水,很快就查到孟家人头上,只是这会儿,孟家的人早就离开了。
江南便也一刻都待不住了,急匆匆的离开,连跟樊镇海告辞都没顾上,一起走的还有钟翰林兄妹,从头到尾,都很低调,没惊动其他人。
唯一闹出点动静的,就是姚明姝了,据后来看到的人说,她气势汹汹的打了姜倾城一巴掌,还恨恨的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姜倾城一言不发。
这些事,温暖自然都不知,此时此刻,她正面对着沙发上的那尊大人物,来的很突兀,且不由你拒绝,进门后,就大刀金马的坐下了。
她是第一次见周汉南,以前在新闻里有看到过,只觉得一身的正气凛然,如今面对面坐着,更觉得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和威严扑面而来。
他没穿军装,可普通的便服也挡不住他军人的凌厉气势,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就对人造成很强烈的冲击,寻常人只怕会胆怯的开不了口。
温暖不知道神圣之前是怎么跟他相处的,眼下,神往端坐在那儿,倒是显得八风不动、从容而淡定,仿佛并不把周汉南的威仪放在心上。
他泡了茶,一人分了一杯后,便端起杯子,优雅的品起来。
温暖却没这份好定力,只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周汉南其实心里也远不如表面上那样镇定,他能走这一趟,完全就是被老爷子逼着来给儿子收场子,这种丢人打脸的事可谓是头一回,他得豁出多大的勇气去?也亏得他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磨练出一身强大的定力,谁知,人家比自己还沉得住气,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他是受害者吧?不是该率先对自己发怒质问?这样他才好顺理成章的进行接下来的事,可人家不按套路出牌,这倒叫他为难了。
再看温暖,虽有些不太自在,但也没苦着脸诉委屈,一想到这人是救命恩人的媳妇儿,他额头的青筋就跳的猛烈起来,若不是自己儿子横刀夺爱,何至于现在让他见了人家的面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口啊?
再一次,他在心里将儿子痛骂一顿。
可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周汉南咳嗽一声,直入正题,“我今天来是为了我那混账儿子……”
不等他说完,神往就截断了,“周将军,晚辈很敬重您,晚辈也听大哥说起过您的一些事迹,很是期待能登门拜访,聆听您的教诲……”
周汉南老脸一红,就听人家话音拐了弯继续道,“只是没想到,今日您竟然屈尊来了,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大哥曾说,您虽身居高位,可最是平易近人,但这般抬举晚辈,晚辈还是愧不敢当。”
周汉南被堵的更张不开嘴了。
神往又道,“至于您说是为了令子来,晚辈不知,您是要为他做什么呢?周公子已经成年,不管做出什么事,晚辈以为,还是该他一己承担的好,不知周将军以为呢?” 周汉南还能说什么?绷着老脸,僵硬的点点头,得,出师不利,这仗还没打呢,就被人家三言两语给说的溃不成军了,还以为这个神二公子不会武功,又没神圣的腹黑,是个好哄的,结果,这嘴皮子忒厉害,他绞尽脑汁想的那些招数都没机会施展,还有他备下的赔罪礼物,唉,都没脸拿出手了。
那混小子,简直坑爹!
☆、第二十五章 妖孽被抽
一屋子的尴尬,直到樊镇海带着周不寒进门,闲杂人等都被撵了出去,客厅的沙发上只剩下垂首默然的温暖,自顾自品茶的神往,紧绷着脸的周汉南,还有后到的樊镇海。
周不寒本也想坐下,被周汉南一声吼就给拦住了,“这里有你坐的份儿?给老子站着!”
这一声吼的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不愧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桌面上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跳,周不寒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站着就站着。
一个站姿,也被他诠释出性感迷人的味道。
神往的余光瞥过他那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想勾引暖儿的模样,心里酸酸的哼了声,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不显,而是放下杯子,当着几人的面拉过温暖的手来……帮她修指甲。
温暖,“……”
樊镇海和周汉南对看一眼,也是挺无语,这是啥个意思?秀恩爱还是借故不搭理?抑或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和宣告?他们年纪大了,没那多风花雪月的心思去理解啊。
周不寒那双桃花眼却是看的透透的,心里忍不住抽抽着,啥个意思?好几个意思都有,都说神圣心眼多,眼前这个才是神家三兄弟里最腹黑的那个吧?专挑他的痛处戳,戳的这个准、这个疼吆……
周不寒浑身都冒着不舒坦的酸气,连周汉南都感觉到了,眉毛立刻就飞起来,这混账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拈酸吃醋?简直太欠抽!
他老脸一扳,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荆条来,对着空气抽了一下,“给老子脱了衣服!”
周不寒转头,冲他挑了下眉。
樊镇海干笑一声,“汉南啊,你出门咋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啊?荆条吧,还带着刺,呵呵,这玩意抽人可疼啊,比鞭子都厉害,你越来越会玩了。”
周汉南恨恨的解释,“樊叔,我这也是被这混小子气的没办法了,你都不知道他办的那叫什么事啊,简直毁我名声,让我没法做人了,我不抽他,消不了这口气!”
樊镇海闻言,就叹了一口气,“唉,你也先别急,这事我多少知情,说起来,不寒也是受害者,他是被人设计下药了,那药霸道啊……”
“可再霸道也不能对人家神医的媳妇儿下手啊?”
“是,是,你说的对,这不是也巧了嘛,不寒心里喜欢温家丫头,那种情况下,本就神志不清,感情上再控制不住,这不就意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