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2 / 2)

“意外也是他做错了,不教训他,我怎么对神医交代?怎么给神二公子一个说法?”周汉南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神往一眼,结果,人家无动于衷、继续给温暖修指甲,仿佛那是世上最有趣的工作,他心里那个抽抽啊,咬咬牙,拿着荆条又对着空气抽了一下,“说什么,我今天也得替神家三兄弟出了这口气。”

樊镇海暗暗冲周不寒摊摊手,老子很够意思了,豁出老脸去,陪你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演了半天,可人家就是不买账啊,你这顿抽是躲不过去了。

周不寒其实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袖手旁观可以、冷眼无视也行,心里可好歹要疼上几分啊,不然他真的要委屈死了。

周汉南见自个儿子一脸幽怨的盯着温暖,心里那个火大啊,这是被什么附体了?以前对女人、对情爱半分不敢兴趣,跟个看破红尘的和尚似的,现在倒好,从进门那眼神就没消停,你说你还能有点出息不?人家自始至终都不给你正脸好不?你还看什么看啊?

“给老子脱衣服!”

平地又是一声吼,头顶上的吊灯都晃了下。

樊镇海瞪他一眼,“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儿子皮糙肉厚的,可别吓着人家小丫头。”

这是期望温暖能张嘴说句话了。

温暖还没开始纠结要不要说呢,旁边,神往就松开她的手,端起杯子喂她喝起水来,声音那个温柔啊,“暖儿,来喝点水就什么都不怕了。”

温暖,“……”

樊镇海要不是看时机不好,都想怼一句,你以为喝的是豹子胆啊,还喝点水就不怕了,就汉南这一嗓门,部队上五大三粗的小伙子都吓得腿软。 “真要我脱?”周不寒终于从温暖身上收回视线,看着他老子懒懒的问,他算是明白了,他越是看她,神往就越是戳他痛处,行,抽荆条是吧?他就当成是演苦肉计了,能换她的心疼也算赚了。

周汉南眼眸一瞪,“废什么话?不脱怎么打!”

“好,我脱。”周不寒开始慢条斯理的脱外套,那动作、那神情,可不像是即将要挨打的,倒像是在上演什么美色诱惑的大片,脱的那个煽情啊!

神往看不下去了,这妖孽一定是故意的,等到他脱了外套,还想解衬衣扣子时,他抬手挡住温暖的脸,一本正经道,“暖儿,非礼勿视。”

温暖,“……”

樊镇海差点没憋住喷笑,昨晚睡都睡了,这会儿光个膀子还非礼勿视了?

周不寒呵了一声,“脱了才好打的过瘾,如此,不是更能让你解气?”

神往淡淡的道,“此言差矣,疼不疼不在穿多少衣服,而在手上的力气大小,你即便是穿着铁衣护身,换三弟来抽你,也能把你脊骨抽断了,相反,你即便身无寸缕,下手的人若心软,也不过是给你挠痒痒罢了。”

周汉南听的眼皮一抽抽,这是在提醒他等会儿抽的时候要拿出吼人的气势来?

樊镇海都想赞一声言之有理了,不过眼下,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周不寒又呵了声,“这是你的真心话?不是怕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了自惭形秽?”

这话绝对是挑衅啊。

温暖暗暗磨了下牙,这妖孽,不是说好要隐忍的吗?

周不寒也是憋屈,怪我咯?也不听听神往挤兑他有多狠,连脱个衣服都要管。

神往直接呵呵了,“周公子真是想太多了,论颜值,我不觉得比你差了,樊老先生和周将军都在,相信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说句公道话。”

被点名的樊镇海和周汉南对看一眼,都有点适应不了眼下的情况了,怎么像是坐在选美比赛现场似的?

樊镇海摸了下鼻子,先干笑着开口,“当然,神家二公子这等容貌放眼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啊。”

这话可不是为了哄人家昧良心说的,所以他不心虚。

周汉南也僵硬的点了下头,表示附和,虽说孩子总是看着自家的最好,但眼前的人是神往,比较的又是美色,儿子输了也不觉得丢人,男人长的那么好看干什么?

神往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又继续道,“至于说道身材,暖儿是最有发言权的。”话音一顿,他低头看向温暖,“暖儿,你来说,是我脱了衣服更好看还是周公子更吸引你?”

温暖简直想装晕,这问题也是简直了,可迎着人家那双期待的眸子,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

神往就笑了,挑眉对周不寒道,“周公子可听清了?在暖儿眼里,我比你脱了更有魅力,如此,你可以省下了,”别再想蛊惑暖儿。

周不寒也笑了,却是气的,“既然如此,那我脱不脱的你还担心什么呢?反正也不会勾引到她、更不会威胁到你,你那么自信,又怕什么呢?”

神往也不甘示弱,“我怕污了暖儿的眼。”

周不寒咬牙,“昨晚她可没少看……”

神往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见状,周汉南立刻大吼一声,遮住自己儿子接下来的污言污语,“闭嘴,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再贫嘴也免不了这顿抽,赶紧的!”

他对自己儿子那点龌龊心思也是服气了,脱不脱的就那么重要?男人要靠实力去征服女人、不是靠美色和身材啊,这个没出息的!

周不寒到底没再继续脱,当然挨揍什么的,他也不可能跪下受着,他那膝盖可是尊贵着呢,只昨晚贡献给她几次,嗯,那姿势简直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又有点晃神,周汉南见状,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暴喝一声,“弯腰!老子够不着!”

周不寒背对着自个儿老子,微微弯了一下。 周汉南高高举起荆条,狠着心抽了上去,这一下子,没掺杂一点水分,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周不寒的背上,他手腕的力道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只听荆条抽在背上的声响就觉得胆颤,而那背上,一道血印触目惊心,质地精良的衬衣也破了。

神往眸色闪了闪,没说话。

温暖的头垂的更低,手不自觉的悄然握紧。

樊镇海皱了下眉,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跟着火辣辣的疼起来似的,忍不住暗暗警告的瞪了周汉南一眼,有你这么下狠手打儿子的吗?你是个后爹吧?

周汉南有苦说不出,他也心疼啊,可不打行吗?儿子犯的错不是一般的事儿,那是抢人家媳妇儿,这要是放在部队里,都够吃枪子儿的了,挨几鞭子算是轻的。

只是由他来亲手执行,这滋味也真是不好受。

他举着荆条,又咬着牙抽了上去,一下接一下,房间里只听见荆条抽在肉身上的动静,自始至终,周不寒哼都不哼一声,仿佛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