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恩了一声,问:“怎么了?”
“他们让我去管况进山的公司.......”
季宵焕仰起头看着况穆说:“你呢,想去吗?”
况穆垂眸想了一会,说:“哥,你不是想要况进山公司的股份吗?”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将手里的碗筷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看着况穆手里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低垂着小脑袋,睫毛颤啊颤的对他说:“哥,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去的........”
季宵焕望着他弟弟这个样子,一时间竟然感觉嗓子干涩。
况穆一直记得他曾经说的那些话,记得他想要什么。
就算是他之前无意的话,他弟弟也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季宵焕对况进山的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不贪财,也不差那些东西。
“月儿,我不想要。”季宵焕说。
况穆抬起头,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继续说:“但是那个公司你要拿着,那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抢。”
季宵焕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光又深又沉。
况穆对着季宵焕的眼睛,抿了抿嘴巴,低声的说:“可是我不会管公司,现在况家一团乱,我可能做不好......”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低垂着小脸没说话,而是隔着餐桌握住了他弟弟的手,然后手上用了些力,牵着况穆绕过了桌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况穆的身子有些软又有些凉。
季宵焕环抱着他,搓了搓况穆的手说:“不要怕,我在。”
况穆听着季宵焕那低沉的声音,感到无比的安心。
原本他今天还想要说严敏慧的事情,却莫名的有些说不来口了。
他的亲生父亲害的季宵焕的父母都离世了。
季宵焕就算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况穆却很在乎。
在这样的气氛下,他不舍得去提到这些能触动到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
况穆得到了季宵焕的回答,决定去掌管况进山的公司,而况家公司的事情也等不得。
大量的资方撤资,拖一日就能损失上千万元。
况穆向学校里请了假,第二天他就和季宵焕订了去东阳市的火车票。
他们到达况进山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情况比况穆想的还要糟糕。
上一次况穆来公司的时候门口还干干净净的,前台还站着打扮得体的工作人员。
公司里来来往往穿梭着西装革履的白领,看起来格外的气派。
而这一次况穆和季宵焕一起来,却看见门口不知道是被谁砸的脏东西,连写字楼的玻璃上也被人用红漆画上了不堪入目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