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正事要紧,咳,你说吧,你舅舅那疗养院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清,” 聂常戎露出迷茫的神情,“我只是怀疑……”
聂刚清楚聂常戎不会随便说怀疑谁,他能提出来就代表肯定是有所依据了,只是怀疑对象是王鸿朗,他才如此不确定。
“那就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聂刚果断说。
“一点儿别落下,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裴深等了半个多小时,期间管家来招呼了好几趟,桌面上的点心水果满得快放不下了,裴深才象征性吃了一些。
聂常戎下来时,管家正在和裴深推荐厨房新做的蒸糕。
余光发现聂常戎的身影,裴深终于摆脱管家的热情,他站起身,转向聂常戎,管家瞧了眼,端着蒸糕适时退下,不打扰两人谈话。
“你父亲呢?” 裴深看了眼聂常戎身后,没看见人。
“楼上,在联系人。”
聂常戎把疑虑捅出去,聂刚便叫他下来了,说会尽快查清楚。
大概聂刚也没想到聂常戎的猜测居然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事儿,让聂常戎出去时他面色肃然。
“怎么会牵扯上你……” 裴深一直在琢磨聂常戎与聂刚说的话。
“我舅舅是腺体方面的专家,今天我去找了他,本来想让他帮你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案,但是… 我去了以后,发现一些问题。” 聂常戎说:“我离开那个疗养院的时候遇见一个女人,她坐着轮椅摔倒在我面前,我不清楚是不是错觉,当时我闻到一点和你信息素相似的味道。”
“女人……?”
“嗯,一个中年女人。” 聂常戎说。
裴深蓦地抓握住聂常戎的手,“你是说木兰花的味道吗?”
“是,但特别淡,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有看清她的长相吗?”
“你看到的人是醒着的吗?有意识吗?我妈妈她一直昏迷,她不可能——”
“冷静,裴深,” 聂常戎按住他的肩,“冷静。”
“一切都不确定,还需要调查,我不想你空欢喜一场。”
裴深松了劲儿,手被聂常戎握住,他手心已经冒汗了。
“就算她不是,也有其他办法找到你母亲。”
“嗯,” 裴深点点头,又重复,“嗯。”
“抱歉,我情绪不太对,遇上她的事……”
“嗯,我知道。” 聂常戎半搂着她,“我知道。”
“再等等好吗?” 聂常戎说:“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过去。”
聂常戎与聂刚交谈间才知道星网上传出的言论,聂刚也与他说起背后的纷争,事情没出定论前,聂常戎带裴深过去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