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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看见贺栖川背后有抓痕。已经是很淡的浅红色,看得出过了一段时间,但从那些凌乱脆弱的痕迹来看,不难想象在贺栖川身上留下抓痕的人曾经怎样苦苦挣扎过。

“贺哥,”amy笑得暧昧:“你开荤啦?”

“查得怎么样?”

amy虽然遗憾他转移了话题,也只能道:“照片是灿星的一个艺人放的,名字叫krian,原本是灿星一个男团的成员、今年要准备单飞。他的金主是灿星的大股东,姓陈。我猜是因为同代艺人之间争夺资源,krian单飞后,灿星现在最捧的几个小生自然会影响到他的发展,不如先下手为强。”

见贺栖川不说话,amy道:“要把这些发给肖扬吗?”

“他们应该也查到了,没必要。”贺栖川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肖扬那边要报复,你帮他们一把。还有,帮我查一下祝良机。”

amy脱口而出:“桃花?”

“什么?”

在贺栖川的目光下,amy只能如实道:“江恩说的,你最近命里开桃花,他就是最绚烂妖娆的那一朵。”

“……”

“是要查他出道以来的资源还是跟他有关系的圈内——”

“不用,”贺栖川看了眼落地窗外浩瀚的星云,皎月正浮在城市的上空:“查查他有没有喜欢的明星就好。”

第六章

接到肖扬电话时祝良机正在打王者。对方跟他们家中路团战被团灭,他操纵的大小姐作为他们家独苗即将推上敌方水晶,胜利在望。肖扬一通电话杀过来不仅逼祝良机退出游戏界面、网也断了。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大小姐死在了敌方泉水前。

“喂!”

“?”肖扬被他的口气冲了一下:“吃火药了?”

“打王者,什么事?”祝良机在心里默默磨牙,肖扬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找他。

“那些微博和照片查出来是谁了。krian,我记得他跟你关系还不错——”

“krian?”祝良机一惊:“确定?”

肖扬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里面有大量的调查证据,从krian的经纪人联系营销公司买通稿和热搜、到营销公司工作人员的对话截图。肖扬说:“krian这一手玩得厉害,炒到后面还可以说你倒贴蹭热度、各种有的没的黑料往你身上加。千算万算他都应该没想到贺栖川会发那条微博,毕竟影帝一直——”

“撕逼不下场,”祝良机说:“自从他开微博后更博速度保持在一月两次粉丝就谢天谢地了。”

“你懂就好。krian那边你想怎么办?”

“他搞我,我不搞他,当我圣母白莲花?”祝良机又看了看那份营销公司的策划案,按照原本的计划,krian找的人会先后爆出他睡粉、抢资源等多种黑料:“随便找些事爆料吧,krian背后有灿星的股东,做的太过分对方可能会找上门,警告他一下就好。”

“哟,”肖扬打趣:“你还看得挺明白?”

“毕竟他这次什么也没捞到,算计我和算计到我是两码事。”

话是这么说,挂电话时祝良机登了微信。krian还没把他删除好友,大概心里还存有一丝不会被发现的侥幸。他和krian最后一次聊天是在新年时,对方给他发了个红包,他高高兴兴地祝krian新年快乐。

祝良机垂眸,在微信上删除了krian。

《真探》拍摄的精细程度超出预期,大家都知道可能会延档,但导演和贺栖川拍它都是冲着拿奖去的,有这两个人顶着,其他人自然也拼尽了全力。祝良机是男配,相较男主他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微博事件后肖扬帮他接了好几个不错的通告,也算是因祸得福。忙了几天下来,拍戏的空当崔萱找他聊天。

“你是不是瘦了一圈?”一姐伸出胳膊和祝良机比了比:“我记得以前要粗一点儿。”

“有吗?” “你拍的大片我看到了,”崔萱说:“上午杂志微博发了官宣,很帅啊。”

“谢谢姐。”

崔萱开玩笑说要给他买几百本冲销量。当一姐问到他《真探》拍完后的计划,祝良机非常兴奋:“有个真人秀,叫《骑行去拉萨》,走川藏线自己骑自行车进藏,大概要录制20多天。”

贺栖川这时恰巧从他们身边经过,听见祝良机说话,他停下脚。amy先前也向他提过这个真人秀,节目组的导演和剪辑都来自国内知名的团队。但amy一是顾忌真人秀不适合他现在的咖位,二则因这个节目边录边播,经纪人担心出现不可控的情况,加上骑行去拉萨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险……

“你签合约了?”

“进剧组之前签的。”祝良机抬头看贺栖川:“我好像听肖扬说节目组之前联系过您,您没答应吗?”

“经纪人和我不太愿意。”见面前的年轻人露出好奇的神情,贺栖川岔开话题:“骑行进藏本身有风险,合约上明确写了不保证嘉宾的人身安全,你不介意?”

“我大学时就挺想去拉萨的,原本约好毕业那年跟同学一起去,结果因为……进了娱乐圈,”祝良机笑:“也算是弥补遗憾吧,危险这些都还好。”

他注意到祝良机在说娱乐圈前顿了一下,想起肖扬那天信誓旦旦说祝良机进圈是因为粉自己,贺栖川若有所思点点头。

休息时间结束,闻一州让大家进场继续拍摄。

这场戏是《真探》的一个小高潮,警方在菲菲消失的景山发现了她的外套和鞋,同在一起的还有一把任瑜家的钥匙。警方基本已将菲菲的失踪跟任瑜联系在一起。陆恭却始终怀疑沈长星,他去到沈长星家质问,敲门时,开门的画家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上面还沾染着些许颜料。为了配合画家的人设,祝良机的扣子扣错了一颗、衬衣也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胸贴和精巧锁骨。

“闻导真是太懂得展现男性的美了,”在场外观看的一姐啧啧称奇:“贺哥是颓废又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至于良机嘛……”

看着到访的侦探,沈长星微笑:“陆恭,你有事吗?”

男人深邃的长眸掠过面前人白瓷似的肌肤,他语气轻佻:“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

“进来说吧。外面太阳大,晒人。”

跟着沈长星进了画室,陆恭发现墙上色调阴郁的画作较之先前又多了不少,简单客套几句后,陆恭开门见山:“警方现在在查任瑜那几日的行动,如果他的通话记录对得上时间、再找到你妻子的尸体,这个案子基本就结了。”

沈长星好脾气地应了声。

“但我不觉得是这样,任瑜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也不承认自己在景山见过菲菲,有没有可能你用你妻子的电话打给了任瑜、用菲菲的身份证订票,再急急忙忙报警制造出她失踪的假象?”陆恭说:“她或许根本就没去景山,而是被你囚禁在这间房子的某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