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送礼的,见此一幕哗啦一下便各自散开,有的逃了,有些胆儿大的却是站得远远儿的看起了热闹。
黄昏将至,灯已提起燃起。
串灯在门楣左右灯柱随风轻摇,映得灯下几个侍卫脸色“阴晴不定”。
“快来……”
一声示警的大喝,刚刚喊出一半,李鱼手两柄火钎子已经扬了起来,仿佛两柄西洋细剑,随着他突进的动作,闪电一般刺向两个侍卫。 每一刺,动作都牵动伤口,但每一次牵动伤口,李鱼都把那创痛化作刺出去的力量,人似疯魔,手两柄火钎子也似疯魔了一般。
一番混战,门口四个侍卫倒下三个,李鱼身也又凭添了几道伤口。
当他浴血杀进大门的时候,最后一个侍卫还要持刀追去,动了一步,忽又站住,低头看向胸口。
这时,他才感觉胸口巨痛,低头看时,一道血箭从左胸激射而出。
“完了!”
这个意识涌心头,那侍卫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鱼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他也难啊。
此时倒档,宙轮将失去,而一切回到二十四小时前的始点后,未必会完全按照已经经历的一切重演,如果出现别的变数,他承受不起那种后果。
可是像乌龟似的躲在仓库里等着,从他得到宙轮开始,熬足十二个时辰再出来?凌若已被占有,因为他的倒档,对凌若来说,这一切等于没有发生,但对他来说,不是!因为他的记忆没办法跟着一起倒档。
那他这只乌龟成了绿毛龟了,男儿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强攻,杀进去。
安知不会出现迹,要知道,今日赴宴的人可未必都站在曹韦陀一边。虽然他对这段历史所知不多,但隐约记得,曹老大归天,也是在这一年,所以今日赴宴者恐怕各怀机心者多,曹韦陀早已众叛亲离。
安知他这一闯,不会造成什么迹?
哪怕救不出来人,如果能干掉几个有身份的人物,再全身而退的话,今儿也没办法办喜事了。曹韦陀既然能接了凌若先置于客栈,而没有迫不及待地采撷这朵鲜花,显然是虽然好色,却非急色,古人对很多事情是很忌讳的,此举应能暂保凌若平安。
如果身死当场,那没办法了,被动回档后,第一件事是找到第五夫人拿回宙轮吧,只是那时第五夫人已经在曹韦陀的掌握之了,希望不会出现意外。
“杀!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你想见我女人的红,老子先让你的人见见红!”
李鱼咬着牙,提着两柄滴血的火钎子,冲进了西市署的大门。
迎面,一群气势汹汹的杀手迎了来。
曹韦陀对这个三番四次前来捣乱的小子岂能没有安排?万一他来捣乱呢?让他冲进喜宴现场,让自己丢人现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