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后,那之后的辛丰臣行止如常,韩娇虽有狐疑,遣人打听了才知道两浙出了事,下去巡视是左佥都御史裴。
她知道这个人,想着辛丰臣事后提也不肯提相关的事情,忙叫手底下的人不要再打听。
……大约是这个人出了事,而且此事需秘而不宣。
所以他才连她都不能告诉。
说服了自己,韩娇也不必辛丰臣再解释什么,想着他大约近来都压力颇大,反而加倍体贴周到。
今天是早朝日,辛丰臣接过侍女手中漱口水略漱了一下,往嘴里忘了几片香片含着,急匆匆地披上外衫。
韩娇特意起来陪他用了早膳,他望着她犹豫了一下,说:“你……还记得今晚我们要请大兄来家里吧?”
韩娇嗔了他一眼,笑道:“夫君恁的小瞧人,放心吧,色色样样都备好了的。防着你们晚上吃酒,我连给大兄留宿的屋子都备好了。”
辛丰臣欲言又止。
韩娇也怔了一下,问:“……这是怎么了?”
他神色复杂的笑了一下,走过来手压住她的肩头,深吸一口气:“没什么,等我回家。”
韩娇愣了一下,笑开,头往他的手臂上蹭了蹭,仰头冲着他笑:“相公放心呀,散衙前提前叫人给我来信,我也好准备。”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她的手十分秀丽,柔嫩,指尖是淡淡的珍珠粉。
他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冲她笑一笑,怅然的走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他大步走出去,心底暗暗想,这样的时候,恐怕日后不会再有了。
……
……这是怎么了。
韩娇脑子里晕晕的,她还记得因明日休沐,辛丰臣晚间请了她兄长来家里,因是家宴,韩娇也列席。
席间气氛很好,韩娇不知不觉就饮多了。
她记得自己朦胧间笑着跟他们俩告罪,叫侍女搀着自己回房。
接下来的事情,她竟通不记得。
鼻间的香气告诉她,她仍在自己房内,只是……
她略挣了挣,双手被缚在脑后,眼睛上也被绑了东西,睁开眼只能看到透过布料的朦胧光线。
她的心跳变快,不敢动作,不知是什么状况。
她出身侯府,相公是朝廷官员,难道竟有人大胆到这种程度,胆敢进私宅绑架她?
何况虽说她相信他相公必定青云直上,只是如今他在翰林院熬资历,清贵是清贵了,实权是没有的,思来想去都找不到绑她的理由。
何况屋子里的熏香是她亲自合的,与市面上的配方微有不同。她于此道极有天分,又肯钻研,叫她去分辨一款陌生的熏香成分她只敢说能认出个七八成,可是自己制的香,她却担保能辨得一清二楚。
而且她感受得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罩着被。 这一切,都不太对头。
韩如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烛火幽丽中她黑长的睫毛瑟瑟发抖,眼睛紧闭,一双藕臂枕在脑后,被子齐胸盖着,被她凌乱的呼吸顶的微微起伏,不由笑了一下。
他亲自把她绑成这个样子,刚刚出去洗了个澡,算着时间她该醒了,果然。
他走过去半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揭开她的被子一角,屈指刮了一下她的乳头。
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很快就挺立起来,像是两颗樱果,颤巍巍的。
韩娇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侧身去躲,她一动弹,一对软乳在空中随着摇摆。她脸上全是惊惧神色,一排贝齿紧咬着下唇。
韩如懿一笑,手背轻轻掠过她的脸,收回手解了自己衣衫,随手堆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