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千雪刚刚从惊吓中缓和了一点,她看向甄千寒说:“大哥,这件事应该跟颜少没有关系。”
也许只是直觉,但是甄千雪就是觉得这件事跟安希颜没有关系,见甄千寒没再说什么,甄千雪看了安希颜一眼,巧的是,他也在看她。
裴伊月不耐烦的皱起眉,“你们两个够了没,没玩没了的,这人明显就是冲着你们三个人来的,想要一下打击三个国家的继承人,这人的算盘打的可够响的,你们要是在这个时候内讧,那不是傻x吗?”
见他们都不在说话,裴伊月看向裴雨菲说:“雨菲,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现在订机票,跟速一起回去。”
闻言,裴雨菲一怔,赶紧摇头,“不要,要走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走。”
杭子速神色一凝,“我也不走,师傅,让我留下吧,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
“帮我什么?帮我在这送人头?”裴伊月凌厉的视线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淡淡叹了口气,“你先帮我把雨菲安全的送走,之后我会再联系你,你们现在就出发,我送你们去机场。”
“我陪你一起去。”白洛庭不会再放她一个人,即便只是去机场,他也不允许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们也一起去。”甄千暖说道。
“不行,你们都不能去,我刚刚说了,这些人针对的是你们,说的难听点,你们谁都走不了,万一你们出现在机场,没人知道回发生什么,现在重要的是先把雨菲送走,她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不能把她卷进来。”
闻言,白洛庭紧了下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只是他不放心,这里没人会放心她一个人,从两年前到现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出事,谁还敢拿她冒险?
“师傅,你别去了,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菲菲送回去的,我会在她安全了之后再回来跟你们会和。”
裴雨菲知道自己这次是非走不可了,她姐说的话向来没有她反驳的份。
“姐,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跟我联系,让我随时知道你的情况,你们要小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裴雨菲和杭子速走了,剩下的人当中还有三个不能自理,现在是谁在打他们的主意他们都不知道,躲在这只能是任人宰割。
“现在怎么办?”安希颜看着裴伊月问。
不知不觉间,所有规划类的事全都被裴伊月揽在了身上,安希颜跟白洛庭一样,不想让她为这些事担心,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问问她的意见。
裴伊月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白洛庭,“你说呢?”
“回酒店。”
闻言,甄千寒一怔,“回酒店?那酒店里一定有内奸,我们还回去干什么?”
白洛庭云淡风轻的看向他,“就因为那里有内奸,所以才要回去,找出谁是内奸。”
回去的路上裴伊月用白洛庭的手机给蒙小妖打了个电话,到了酒店,裴伊月拿着手机走进房间,手机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嗡鸣。
裴伊月皱了下眉,越往里走,嗡鸣声就越重。
墙壁上的一幅画前,裴伊月停下脚步,关掉手机上的干扰器。
挪开那副画,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突然掉了下来。
“哥,以前你在安家的时候,安章对你好吗?”
她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他安章对他好不好?
安希颜愣了一下,“呃,还行吧,怎么突然这么问?” 裴伊月捡起掉在地上的窃听器,漆黑的眸子隐隐的缩了缩,“没什么,我记得两年前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就被人追杀过,后来你也没说过追杀你的人是谁,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了,你觉得会不会是你养父?”
闻言,安希颜神色一凝,严肃道:“不可能。”
那不是安希颜第一次被人追杀,自从施月华找到他之后,这种追杀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很多次,最后施月华把常玉常华拍给他,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想要杀他的人是谁才这么做的吗?
想要杀他的人是s国的人,也许是老太太,也许是任何一个发现了他身份的人……
裴伊月慢慢站起身,拿着窃听器,看向安希颜,她笑了一下,诡异的笑容下透着的是一种高深莫测。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147】 接下来的武器
晚上的那场鸿门宴他们仍旧是去了,m国总统甚至还问到了裴雨菲和杭子速。
如果没有白天发生的那些事,裴伊月倒是愿意相信他对他们人数上的了解是因为他的地主之谊,可是现在,只会让她觉得他句句话都透露着狰狞不堪。
裴伊月是演戏的好手,但是其他人不行,尤其是甄千雪和杜曼,她们两个怕的要死,一晚上都畏畏缩缩,就算是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她们在害怕,更何况是绞尽脑汁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m国总统。
这顿饭与其说是招待,倒不如说是挑明一切开门见山。
s国总统一晚上都是笑脸迎人,却说让他们在这多留几天,甄千寒也是场面上的高手,虽然看穿了一切,但也没有反驳他的提议,毕竟现在他们是毡板上的肉,挣扎并没有任何意义。
出了酒店,裴伊月一把拉住安希颜。
“哥,你去哪啊?”
安希颜的脸色一晚上都很难看,他看了裴伊月一眼说:“去安家。”
听他这么说,裴伊月既不惊讶也不着急,她淡淡的问:“去干吗,去说穿这一切,让他们把你扣住,然后再让我们顾着自己的同时再想办法去救你?”
安希颜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去说穿这一切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这两年,即便他人在s国,但从没忘记自己是安家的孩子,他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改掉,是因为他觉得安章仍然是他的父亲,可是现在,他要用这么残忍的事实来告诉他他不属于安家,甚至要用他的命来提醒他。
安希颜忍了一个晚上,终于不再平静,“不然你告诉我一个方法,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忍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蠢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继续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