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看它们一眼?”塞拉将铁盒收在怀里,靠到椅背上嗔怪道——看来除了撒娇之外,她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小作怡情。
然而还不等西弗勒斯回答,塞拉突然变了脸色。她按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在头疼——紧接着她有些虚弱地低声说:“……哦,你也知道了吗?”
“没想到我居然因为这个就把这事儿想起来了。”塞拉自顾自地轻轻笑了,她又打开了铁盒,摸出那张照片,“既然都想起来了……干脆趁机看看吧。”她把自己的椅子变成了双人沙发,示意西弗勒斯过来一起坐着。
西弗勒斯确实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没料到她会问出那个问题。此刻他只好默默坐到了她旁边。
塞拉的身世——她告诉他和邓布利多的故事显然是有问题的。一对真正爱孩子的巫师父母绝不可能因为家族的传说就立刻狠下心抛弃他们年仅一岁、身体虚弱的孩子——而且还是丢到野外,哪怕丢在孤儿院门口都合理一点。
而且塞拉从未试图寻找过父母,也几乎从不想念他们。若这是因为占卜者必须做到斩断尘缘,那他和她现在算怎么回事?
相片的背面是一片空白。“我妈妈的名字是什么?”塞拉突然轻声问道。
“索尼娅。”西弗勒斯答。
相片是两个人的合照,一个女巫挽着一个男巫。女巫穿着华丽而繁复的长袍,耳环、发饰、手链和戒指一个不少,脖子上的奇美拉项链和塞拉一直戴着的一模一样——塞拉也就继承到了这个项链,其余的财富一概没有。
塞拉的样貌几乎完全遗传自她的母亲,但西弗勒斯从没见过塞拉露出照片里女人那种“爸爸的女儿”式的腼腆表情。女人黑色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放在胸前,留着齐刘海,恬静而羞涩地微笑着。
如果塞拉也像她妈妈这样,她收到的情书大概能填满这间屋子。
至于她挽着的男巫——那是一个健壮的浅发色男人。西弗勒斯和塞拉都没有细看他,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是西弗勒斯变出来的假象。
西弗勒斯拿到照片的时候,这个男人的位置是一团焦黑,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索尼娅.格林及(涂掉)”,下面一行歪歪扭扭的浅色笔迹应该是幼年塞拉写的“不要好奇,不要看信。复原它,遗忘它。”
西弗勒斯听从了她的指示,结合自己的猜测,试着对照片进行了变化。现在看来,他做得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