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错法?”庞昱微微侧过头,不经意间与白玉堂的唇擦过。
“唔,有案子在就不无聊了,何况看你苦苦思索的模样也挺有趣。”白玉堂道。
“你不如直接说我笨好了。”庞昱闷闷道。
“怎么会?”白玉堂讶异地看着他,“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螃蟹了。” 庞昱绷着脸,最后还是憋不住笑出声来:“净会打趣我。”
白玉堂对他眨眨眼:“反正我已经和这只螃蟹成亲了,是美是丑,是聪明还是愚笨,我都心悦不已,巴不得每日都能吃着螃蟹肉。”
庞昱:“……”
前半句话还挺动听的,后半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妙。
白玉堂看着他,故意慢吞吞道:“仔细想来,今天好像还没吃上……”
“喂,这可是船上!”庞昱压低嗓门提醒他。
“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到对岸,反正在船上也无事可做。”白玉堂无辜眨眼道。
怎么没有事可做,他方才一直在赏景来着啊。
庞昱刚要开口,唇便被堵上,所有的风景都失去了颜色,唯余眼前之人透着火热的黑眸,格外鲜明。
船头的艄公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奈何有帘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不免怀疑起自己执掌船篙的功夫了。
今日的河流也不是很湍急啊,怎么船身晃荡得这般厉害?
一个多时辰过去,船总算靠岸了,艄公放下船篙,便见一白一青两名气度不凡的公子出来,见那青衣公子脚步微晃,心下更是惭愧——都是自己功夫不到家,还令客官晕船了。
要是庞昱知道艄公是怎么想的,只怕会立刻掩面而走,在别人的船上这样又那样……实在是难以启齿,羞愧难当。
白玉堂也太胡来了!
本来还酸着的腰,似乎更酸了。
一声寒暄暂时让庞昱分散了注意力,原来是那日在通州碰上的校尉,他正带着几名弟兄候在岸边,似乎就是为了等他们。
与张校尉同行的,还有黄姑娘。
张校尉本在通州任职,如今跑来吴淞县,也不算是“捞过界”,毕竟这案子跨了好几个县,各地衙门无论是谁抓到了贼人,都是一份功绩,县官说什么都会给他们行个方便。
而黄姑娘作为唯一见过盗贼的人证,也被带了过来。
张校尉讨好地笑了笑:“查案一事还是侯爷做主吧,咱们的经验都不如侯爷啊。”
庞昱摇摇头道:“不敢,我们只是从旁辅助,查案还要靠张大人你们。”
张校尉忙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怕的就是这些权贵乱指挥一气,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都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