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声音都可以想到他假装委屈的脸。
徐袅袅在一边说:“行了啊,戏收一收。”
小雎以为我听不到,继续委屈地跟我说有多想我,还说想家里的小羊驼。
他睡觉老喜欢抱着毛绒玩具,特别是那只小羊驼,离开前正好洗了,晒在外面,也没带走,于是徐袅袅就去玩偶店给他买了只小老鼠凑合。
我挂了电话时,天色已经暗了。
刚要去打开院子里的灯,傅余野的电话就来了。
“老师,你不在酒店。”
他仿佛是在通知我。
“我出去了。”
我打开了灯,灯光把堆满灰尘和落叶的院子铺上了一层旧旧的光影。很是凄凉。也许是被景色影响,我的声音也沉静不少,心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用过晚饭了吗?”
我顿了顿,突然有了预感他下一个问题是什么,于是就问:“你想知道我在哪儿吗?”
我看着那柱枯萎的海棠,告诉了傅余野我的地址。
太阳落入地平线之后,黑暗爬上来,寒凉的风也像层巨大的帷幕,包裹起了整座城市。
铁门仆仆作响,像是风雪夜里,有人在敲门。
我没等多久,傅余野就来了。
市这个点堵车很厉害,如果他开车来,至少在路上要堵一个小时,但是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我打开门,只看见他被寒风吹得分外白皙的脸,还有凌乱的短发,他的五官在昏暗里无比清晰,轮廓一丝不苟,他的身后没有车。
外面太冷了。我便和他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