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叶容舟就来了一脚。
任与骞还是在继续说,他叹了口气,“两个宝宝诶,你说我该哄哪个才好呢?”
叶容舟虽然气恼,但居然渐渐的就在跟着任与骞的思维走,任与骞还在说怀宝宝,他却已经在想宝宝的教育问题。
接着,任与骞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他听见任与骞说:“骗你的,我才舍不得你疼,而且身边有你就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任与骞小半辈子都过得无拘无束,所以谈了个男朋友也没觉得有什么,在他决定走近叶容舟的人生时就知道自己是要放弃什么东西,比如他永远不会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孩儿,又比如会面对来自于家庭的强烈阻拦。
但这都没有什么,孩子可以领养,而任与骞也会努力成为一个可以为伴侣遮风挡雨的男人。
叶容舟大概能明白任与骞是什么意思,他偷偷笑了笑,在心里说,愿不愿意疼并不是任与骞能够决定的,他自己才是主导者。
或许是有着睡前谈话的影响,叶容舟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他的父母冷漠地看着他,然后不顾他的叫喊将他送上了手术台。
叶容舟是惊醒的,一身冷汗,他侧头一看发现任与骞还在睡,而床边的闹钟显示这才三点半,他们入睡不到一小时。
叶容舟轻手轻脚的下床,他双手并拢的躺在沙发上,手下压着一块毛绒毯,他头痛欲裂,但却无法入睡。
他在计算着自己的成年时间,然后想着今年年初被迫开始服用的药物,接着又想起了上一次的检查结果,医生告诉他,他的另一套器官发育已经趋于成熟,这个发展与那对夫妻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而在不久之后,大霖镇迎来了一个叶容舟想着的人。
车型流畅的玛莎拉蒂缓缓驶入庭院,车上下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轻轻扶了一下帽檐,将帽子摘下递给了前来迎接的佣人,然后踩着一双细高跟到了玄关。
老太太午睡醒来后就在茶室里抄送经文,她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到来,接到庄蓉尔的电话时还有些惊讶。
实话实说,老太太和老爷子都不太想让庄蓉尔与叶容舟见面,他们实在不像母子而像仇人,而且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外孙,老太太他们看着也头疼得很。
老太太叹口气,见就见吧,左右庄蓉尔绝对不敢在他们面前对叶容舟怎样。
庄蓉尔在玄关就看见了两双年轻人的鞋,她这次是直接来的大霖镇,因为上次同叶容舟吵架,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关注叶容舟的消息。
想都不用想,这个时间段能够出现在这儿的年轻人也就只有叶容舟了。
只是另一个人……
庄蓉尔秀眉微蹙,问佣人最近是不是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