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如实说了,是叶容舟带了同学过来玩。
庄蓉尔立即就想到了任与骞,不怪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名字,而是与叶容舟关系格外亲近的就这么一个。
庄蓉尔状若无意地问:“那位小同学是睡客房还是和容舟一块儿睡?”
佣人答道:“是睡客房的。”
庄蓉尔这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怀疑,但这只是勉强,她总觉得叶容舟和任与骞就是有什么,她十分清楚叶容舟的性子,对方绝对不会乱说一些很离谱的话,哪怕是为了气她。
庄蓉尔直接去了茶室,老太太为她添了一杯茶。
她直接问:“妈,容舟在你这儿?”
老太太淡淡看她一眼,说:“那是你儿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蓉尔轻笑道:“可是不服管啊,最近是越来越有主见了,前阵子才和我吵了一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呢。”说着说着,她的言语便刻薄起来,“他也是有意思,离了我,哪儿有那么好的条件给他?”
老太太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她和女儿最大的矛盾就在于叶容舟这个孙儿身上,“离了你他也是我的外孙,蓉尔,你别忘记了,你的东西也是从我和你爸手上接过去的。”
庄蓉尔脸色霎时有些难看,主动跳开了这个话题。
比起老太太和庄蓉尔这头气氛的剑拔弩张,叶容舟卧室里是和谐一片,他们全然不知道庄蓉尔来了,窝在卧室里打了一下午游戏。
叶容舟下了楼才发现不对劲,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当看见客厅里的女人时,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宁市。
而在庄蓉尔锐利的视线望过来时,后面又来了一个又高又壮的人将自己抱住,热乎乎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边,声音是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
“小叶子!等晚上我带你玩另一个游戏,和阿旭一块儿。”任与骞揽住叶容舟的肩膀兴致冲冲地说。
男孩子这样勾肩搭背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在任与骞眼中更是绝对不带任何暧昧的动作,毕竟他跟叶容舟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
过了一两秒,任与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气氛不对,叶容舟十分沉默,他顺着叶容舟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同他的母亲徐青曼不同,这女人除了气势强大之外,神情也分外冷漠,像一座精美的雕塑,而女人精致的面容又带着一种熟悉感。
任与骞疑惑地侧头一看,恍然惊觉叶容舟同女人长得很像。
而下一刻叶容舟的言语也印证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