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想想也是,他和祝余就算是坐在教室也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很少专门去听老师讲课。
“那去哪儿?”傅辞洲问。
“单杠?”祝余提议道。
学校体育课基本都安排在第一节 ,现在操场没了人,那边也算安静。
傅辞洲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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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去操场的那片健身器材区呆着。
尤其是高低单杠,坐着挂着靠着,总有一款姿势他觉得舒服。
傅辞洲坐在旁边的仰卧起坐凳上,看着祝余在单杠旁边转悠一圈,又回来了。
“手破了,也不能撑上去。”
祝余到底是摔在塑料跑道上,擦伤面积虽然大,但是伤势不严重。
他都能心大到用消毒湿巾擦擦完事,自然也不会在意撑上单杠的短暂疼痛。
只是他手上的药是傅辞洲给他涂了半天才涂上的,他不想当人面就这么给蹭掉了。
傅辞洲朝他一伸手:“再给我看看。”
祝余把手在空中晃了晃,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递到了傅辞洲的面前:“也没什么好看的。”
手心一般比皮肤的其他位置要更白一些,棕褐色的碘伏涂在上面有些显眼。
边上还映衬着几点红色,应该是之前随便点上去的红药水的颜色。
傅辞洲捏捏他的手指尖,稍微使了点劲,然后放开。
“捏我?”祝余动动自己的手指。
傅辞洲抬手在他的胳膊上又捏了一下:“不行?”
他记得自己上次来这边找祝余还是夏天,夏末秋初,祝余说蝉都死了。
那时候自己是受老陈的嘱托,两人还没这么熟。
或许应该说,那时候的傅辞洲,压根没想着去介入祝余的生活。
祝余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一个相比于班里的其他同学来说,玩得比较好的那一个。
加上两人小时候的恩恩怨怨,本质上来说也就是同学。
互相殴打,互相玩笑。
和王应许晨也都差不多。
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辞洲逐渐倾向于去照顾祝余。
给他买糖画,给他放河灯,给他顶着寒风买纸条,坐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就因为那一句玩笑话。
因为祝余的一滴眼泪,傅辞洲就能临时拿着演讲稿去发言。
因为祝余喜欢吃花生,傅辞洲就可以来来回回给他抓许多次。
甚至可以追溯到更远。
因为祝余被人堵,傅辞洲就可以一口气跑出学校直接暴起一脚把人的肋骨踹断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