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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 喝豆奶的狼 1049 字 7个月前

“怎么了?”傅辞洲问。

    祝余眉头一皱,在傅辞洲的肩上偏过了脸。

    “生气了?”傅辞洲笑着问。

    祝余似乎对这三个字特别敏感,即便是醉了还能不高兴起来。

    祝余“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傅辞洲就像在哄小孩子,带着十二万分的耐心。

    祝余垂在前方的手臂收拢,环住了傅辞洲的颈脖。

    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侧脸,混着微凉的夜风,带着淡淡的酒气。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一声。

    傅辞洲唇角带笑:“在呢。”

    这么一遍一遍喊他名字,真是,受不了。

    “傅辞洲…”

    “干嘛?”

    “我喝酒了。”

    “叔叔不让你喝?”

    “没有。”

    “那怎么了?”

    祝余沉默片刻,突然吸了吸鼻子:“我喝酒了…”

    是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擅自做出的决定。

    他之前想了很久,但到底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喝。

    尉霞死了,没人再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怎么样。

    就像是走在黑暗里,突然没了指南针。

    一切事物都具有惯性。

    他们都想保持着原来的运动状态。

    祝余也是。

    他在一个壳子里呆久了,某天突然被拿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祝余不知道自己在十五岁之后应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该不该喝酒,该不该叛逆。

    是耍小性子和父母吵架,还是继续做三好学生。

    他想要打破僵局,疯狂去尝试未接触过的一切。

    可是不行,傅辞洲把他拉了回来。

    “都秋天了,蝉早死了。”

    “其实你仔细听听,还是有知了声的。”

    夏末的傍晚,有个少年傻里傻气地“吱吱”了两声。

    祝余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挺好。

    出不来那个壳子,就继续呆在里面。

    -

    傅辞洲把人背到了路口,还有几步远就到祝余家门前了。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傅辞洲放慢了脚步,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祝小鱼,你喝醉了吗?”

    祝余“嗯”了一声,把手臂又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