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心有愧欠,只觉得这是困果报应。
掌心覆盖在左胸,隔着薄薄的胸膛,里面有一颗残缺的心脏。
如果傅辞洲想要,他什么都可以给。
他可以伤害我。
我乐意至极。
“想什么呢?”傅辞洲按着被子,又在祝余唇上亲了亲,“这么盯着我看,眼睛都直了。”
傅辞洲的脸上青了一块,嘴巴里应该破了,刚才接吻时祝余尝到了血的味道。
祝余抬手,指尖轻轻扫过那一点伤口。
傅辞洲把手握住,偏头亲了亲。
“都舍不得亲你。”
说出来的话也黏黏糊糊的,傅辞洲听得自己都牙疼。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祝余得声音发哑,其中带着没有底线的纵容。
傅辞洲原本都快被自己黏糊笑了,结果祝余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又硬是把笑被憋了回去。
两人半夜一上一下躺床上,四目相对之间突然说这样的话,总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而祝余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发现对方可能解读到了自己没有表述的那些有的没的。
“不是…”他想亡羊补牢,但好像为时已晚。
傅辞洲抵住他的额头,他和擦着鼻尖:“任何事?”
祝余睫毛一个扑闪,突然觉得好像就算理解错误,但是也可以勉强认可。
傅辞洲的确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自然而然的接吻,傅辞洲吻得非常小心。
祝余缓慢地回应,圈住对方的脖颈。
两人在一起也就几个月的时间,高三学习任务重,基本没怎么闹腾过。
祝余也就记得当初傅辞洲傻乎乎地要跟他私奔,离开南淮的那两天他们白天坐车赶路,晚上就放肆大胆。
像现在一样。
被子鼓起一块,傅辞洲的吻落在胸口,侧过脸把耳朵贴上去:“这里还好吗?”
“嗯…”祝余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室间隔缺损,不严重的话长长可以好的。”
“那就好。”傅辞洲又心疼地揉了揉。
“哎…”祝余别扭地握住他的手腕,“别那么揉。”
“那怎么揉?”傅辞洲笑了起来,“你教教我?”
祝余用手肘半撑着身子,垂眸拉好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不揉你的。”
说完他动作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抿了抿唇。
“怎么了?”傅辞洲用被子把祝余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