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冯周低声说,“居然真的有某一刻想过把他们一直关在五楼,关到他们闭嘴为止。”
“那你下午是在生气吗?”
虞少淳的声音里好像带着几分雀跃:“你是因为韩顺说我所以在生气吗?”
你是在替我出头吗?
他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人终于看见了本来不抱希望,但确实肖想已久的绿洲。
原来不悲不喜的神佛终究也会被他拉入凡尘,因为自己而动怒失态吗?
“你在瞎高兴什么?”冯周问,“你要是没事我就走......”
他忽然被人按在一边的墙上,后脑勺磕到了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把灯关了。
“我高兴你很在乎我。”
虽然不经常挂在嘴边,但依旧很珍贵的“在乎”。
冯周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谁在乎你了?看他们不爽而已,少给自己加戏。”
虞少淳没说话,直接亲上了那双口是心非的唇。
冯周属实没想到他敢在教室里做这种事,心里一慌,想把他推开。可虞少淳一反常态,好像之前只碰碰嘴唇的温柔伪装被尽数撕碎,直接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不止可以亲嘴唇。
虞少淳勾住他后脑的手很有力,先前从未有过的强硬把冯周锁在他怀里和墙之间的空隙之中。
他坏心眼地用舌尖勾着自家单纯小男朋友的舌尖,带着几分挑逗和调戏的意味,不出所料地听见一声控制不住溢出的轻哼。
冯周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他无法控制虞少淳作乱的唇舌,也控制不住自己愈发灼热和急促的呼吸,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轰”地烧起来了一般,驱使他的全身跟着一同沸腾起来。
那股由恋人带来的战栗和酥麻让他无法抵抗,更无法拒绝,是前十八年从未体会过的愉悦。
让人害怕又上.瘾。
就在冯周似乎摸透了点这档子事的技巧,准备予以还击的时候,虞少淳却倏地将唇与他分开,慢慢从他的双眼开始轻轻吻着,朝圣似的,一路带着几分缱绻滑到他的鼻尖,怀着几分恶作剧的心思轻轻舔了一下。
冯周触电般地颤了一下,恼羞成怒道:“你少得寸进尺!”
虞少淳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轻笑:“我哪得寸进尺了?”
“又不是只有你会,”冯周说,“我刚刚也学会了。”
“学会了什么?”
虞少淳以为这只是小学霸被欺负后习惯性的嘴硬,却没想到柔软的唇主动撞了上来。
与其说是亲,不如叫啃。
冯周啃且不自知,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想撬开虞大恶人的牙关,试图把丢掉的面子都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