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消停点吧你,”冯周难得赞同陈驷,“你烦不烦啊虞少淳。”
字面意思是觉得他话多讨人厌,可分明语气里半分嫌弃都没有。
路小南在后边翻了个白眼。
原来不止虞某人,连冯某人都深谙明撕暗秀的道理。
想冯周多老实一小孩儿,硬生生近墨者黑,切开来看也要变成个一肚子坏水的。
后头排着队的几个班进了候场室,他们贴着墙给人让地方,慢慢沿着紧急逃生通道走回化妆间。
演出很成功,刚才一直悬在头上的压力瞬间消失,唐谦几人一边走一边幻想即将到来的篝火晚会,完全没注意有两人又落在后面。
“真的只是一般帅吗?”虞少淳仍然对冯周的评价耿耿于怀。
冯周叹了口气:“很帅,成吗?”
“我怎么觉得有人刚刚其实看我看得目不转睛的?”
“错觉啊,”冯周面不改色,“你感觉岔了。”
虞少淳沉默了一会儿:“我之前是不是说要和你算账来着?”
冯周依旧面不改色:“没说过,你记错了。”
应急通道依旧漆黑一片,离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别人在干什么。
“刚才忘了夸你,报幕还不赖嘛。”
“那真是谢——”
后面一个“谢”字被堵了回去。
虞少淳的气息里带着几分不稳,有些急切地吻上他的唇,隔着两层厚重的唇彩,温润而柔软。
当轻轻的鼻息扑打在脸颊时,冯周忽然想起刚才少年在灯光下耀眼的样子。
他耀眼的样子属于所有人,唯独喜欢或爱着某人时的样子,只属于自己。
思及此处,索性青涩莽撞地回应,生疏却带着缱绻的温柔,如同2020年最后一天于冷空气中“噼啪”点燃的一束烟火。
缠绵良久,虞少淳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开:“这是奖励。”
说完,还没等人缓过气儿,又低头吻了下去:“这是惩罚。”
冯周只觉得心里麻酥酥的,有股火一直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着:“好和坏都被你占了,虞总打得算盘真是妙。”
虞少淳直觉他又不想说好话,在人唇上啃了一口,啃下来劣质唇彩,颇有点苦不堪言。
剩下的几人早在化妆间把该卸妆的都卸了,无精打采地刷着快被玩没电的手机,望穿秋水才等来两位姗姗来迟的大佬。
虞某人面带喜色,走路有风,不知抽了哪门子筋,见谁都眉开眼笑的,包括陈驷。
陈驷觉得姓虞的脑子有病,躲了他十万八千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