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臣困得直点头,“怪不得我嘴巴里一股薄荷味儿……”
“现在是八点十分,应总给你最迟的到店时间是九点,咱家到车馆半小时路程。”夏烧提醒他。
“面好吃,”应与臣闭着眼挑面条,“你真贤惠!”
“夸男人不能贤惠。”夏烧看应与臣快把面条喂进鼻孔里。
应与臣停住动作,说:“可以!男女界线没必要分这么清,都一样的。”
“嗯。还有,你今天车牌号限行,”夏烧冷静地传递完信息,看了眼微信,继续说,“我表哥给我发消息的时间是七点。”
他表哥不怎么熬夜,原因常常是为了吃市里某家早餐店的一碗面,老早就起床去排队,有时候还在车上放一根折叠式小板凳,到店门口就找个角落坐下来,问他为什么不站,他还一脸严肃地说腰不好。
至于为什么腰不好,夏烧也没多想。
这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
听夏烧陈述完毕,应与臣瞬间冲去距自己最近的卫生间洗了把脸。
叹过气,夏烧迅速把面条吃完,伸懒腰,进了另一处卫生间。
在国外读完了美术专业回到国内,夏烧读了一段时间传媒进修班,才把落下的基本功补到勉强扎实。和他一起混着的应与臣更是一逮着周末没课放假没课就要帮他哥做生意。
夏烧说,你万一挂科怎么办啊。
应与臣说,大学是自由的。
自由的后果就是挂科挂得满江红。
应与臣很热爱自己的本科专业,但说总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不敢去浪费社会资源。
还记得下决心的那一夜,应与臣举着洋酒瓶和夏烧一同站在楼顶的高空泳池岸边,面朝夜色,握紧拳头,说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让身边人们骄傲的男子汉。
“成功”有许多种方式,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走哪一条路。
用冷水清洗完面部,夏烧拨弄好湿漉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