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上元,她起兴致,将南风城布置成花灯缭绕的样子,又让宫人们扮做是逛街的民众,比南风城外头的长安道,还要热闹。她请萧潭入南风城观花灯,一展展流光映在他脸庞上,寻澜看得痴醉。
旁人在的时候,她要端庄,半句活泼的话都说不得。
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叫宫人都退下,哄走其它受邀的大臣,浩荡的灯火下,只有她和萧潭二人。
她含怯问萧潭:“萧仆射可喜欢今夜花灯?”
“臣愚钝,赏不来灯花。”
不喜欢那样美丽的灯花,却喜欢自己见不得人的地方,寻澜不知萧潭是个什么毛病。萧潭舌都在她阴穴中反复,勾舔出花汁。寻澜泛起空虚,她想要更厉害的东西替代他的舌头。 “沐盛,给我可好?”
“殿下要何物?”
“你那根,让它弄进来。”
高烛照红妆,她平素冷淡的面庞被照得娇软,萧潭爱惜地吻她被情潮烧红的脸颊。她这般样,谁舍得对她狠心?
萧潭解了自己裤带,扶性器入玉门,寻澜叫唤一声,她还未完全地打开。萧潭耐心的伸手探入她腿间,伸入一指扩弄,等她花液再泛滥一些,便换作两指。
他幼年学琴,指腹有一层薄茧,正落丹珠之上。他一碰那处,寻澜止不住地颤。
她声音溢出来,萧潭的心被她给叫得酥烂。
她手指深深陷入萧潭肩背上,留下刮痕,“萧潭...可以了。”
可以了。
萧潭抽出手指,她双腿主动地缠萧潭腰上,灼烧着的器物挺入她幽径里,一入到了底,寻澜放声,这一声里痛苦和满足交织,分不清孰轻孰厚。
萧潭给她的,总是一半苦,一半甜蜜。苦和甜蜜没有分明的界限,而是交缠着你我不分。她只能两样全收。
她拧紧眉头,视线被萧潭撞得松散。
身下垫着的疆土图被暧昧的汁液浸湿,墨迹晕开,他们之间,要多缠绵有多缠绵。寻澜高潮来临,紧紧抱着萧潭。
如母亲所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紧紧抱着,一切才会好。
寻澜先于萧潭高潮,她身体乏软后,萧潭趁势迅速冲刺,失守之前抽拔出来,将阳精喷在寻澜的腹上。
萧潭从不射在她体内。
他不愿意他们之间有孩子。
寻澜便也随他了,她已经用婚姻、前程绑住了这个男人,再有孩子,只会让他更不得自由。他是天际的鹰,就算不能飞到天高水远处,也不得一世都被困在南风城的四面墙里。
寻澜在准战的谕旨上拓下国玺。
小皇帝跑过来,给她吃桂花糕,她捏一把皇帝软糯的团子脸,皇帝问她:“皇姐为何不高兴?”
“要打仗了,无数人的性命被一纸圣谕做了决定,这不是该高兴的事。”
那无数人,还包括着她的丈夫。
寻澜准了晋王进长安,同时,萧潭帅兵征刘惑。
萧潭出征前刻,寻澜会见三军,鼓舞士气。
一只银色浮羽缀玉冠将她长发拢着高贵的髻,锦裘包裹着一张素而威严的脸,她以送军酒敬众将士,同他们约定:“待众将士归来之日,本宫再同诸君畅饮。”
萧潭代表三军,与她对饮一杯。
夜深雁高飞,天飘着细雪落在兵甲之上,一道新月,冷冷罩着二人。
这样多双眼睛注视着,寻澜无法向萧潭求一个离别的拥抱。他是臣,是大魏的未来,却不能只做自己的丈夫。
按捺着破胸而出的情,寻澜道:“萧大人,本宫等你归来。”
“殿下保重。” 寻澜算准晋王进长安的日子。
萧潭已走半月,到了年关下,南风城挂起红灯笼,纵前线有战事,长安里亦是一派喜庆得意。
红灯笼的影子晃呀晃,寻澜的心就随它晃呀晃。恨不得晃去边关远,她要守着萧潭,不叫他受半点伤。
晋王来见她,还命人送来一箱阴州特产。
兄妹二人五年没见过,晋王还是旧模样,只不过消瘦了,憔悴了,阴郁了,但还能认出是晋王。寻澜是真正的女大十八变,晋王离长安时,寻澜还是个两颊粉嘟的奶娃娃。
二人客气地道了声别来无恙,其实心知肚明,哪能别来无恙呢。
晋王是旧太子,现今就算是进长安,都要得寻澜准许。他理应心有不平。
可晋王未让此事表露出来,他同寻澜叙旧,说的都是很久前,寻澜小时候的事。寻澜停了,自然地大笑,她其实自一出生就没吃过苦,比起辛苦的众生来,她过得太如意了。只是后来碰到萧潭,她所有感情都给了他,得不到回报,便自怨自艾地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苦。
本来好好的叙旧着,晋王突然说:“皇妹真是不负母亲所托。”
“哥哥这是何意?”寻澜装作不懂。
母亲对他心狠,寻澜对他也心狠。
当年楚太后因与他意见不合,改圣谕、废太子,将他发落去阴州,好不容易寻得刘惑做靠山,而今监国公主又要摧毁他的靠山。这母女,如出一辙的狠。
“小八,你这招走得很险。兵刃相见,不是纸上的儿戏,若大魏输了,你要如何面对残局?”
“刘惑对我大魏疆土虎视眈眈,皇兄却与刘惑结盟,又是何意?觊觎我大魏疆土民生者,皆当诛。”
寻澜态度坚定,晋王含一口酒,松散笑开,他伸手轻佻挑起寻澜的下巴:“小八如此自信,可是真听信了萧潭之言,误以为他是什么天降将星?”
“萧潭领兵击败西藩,他领兵作战的能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那你可知道,萧潭本是西藩王的义弟,他打败西藩,不是因为他是天生将才,而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西藩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