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九七之前就成失学少女,做咸湿佬的衰婆,然后跟她哥哥霍嘉业一样没出息,跪在咸湿佬脚下求他赏一口饭吃。
虽然在温定山面前,她大义凛然说无畏给人轮暴,但这只是她拿来气他的话。她爱自己的很,她又靓又聪明,熬过温定山这一道坎,前途光明。
嘉宝张开嘴,一次含进去半根,又退出来,问他:“要怎么吸?”
“像吸果冻那样,不难的。”
英文物理试卷她能得第一,他不信嘉宝学不会这件事。
“放歌听。”温定山出声,同司机说。
司机打开收音机,电台正在播着叶倩文的《我的爱对你说》。
九六年的春节,叶倩文在内地唱响这首歌。
“天上的云,它慢慢的飘过来;陪着我慢慢地走,诉说那将来。”
两岸都在等待九七到来。
嘉宝也在等,九七年,她十八岁,由未成年人转变成年。 温定山也在等,像个小偷,觊觎着未来。
他胯下那根物体,在嘉宝口中贪婪地胀开。
时代在变,香江五六十年代的传奇成为旧历史,本埠再无江湖,黑白失去界限,九零年代,已经没有英雄人物。
而他只能在他的少女身上做征伐,体验杀伐的快意。
若海洛因有她万分之一的引力,他早已成瘾。他拮据的精神世界,嘉宝是唯一的装饰物。
温定山自暴自弃地抓起她的头发,抽送起来。
白色精液射进嘉宝嘴里,她从没吃过这样难吃的东西,伏在温定山大腿上吐了起来。
这时,道路疏通了。
车流前行,一路通畅开回浅水湾。
决计意料不到的是,嘉宝回到家,还要拿出学校作业,趴在桌灯光晕下做功课。
温定山说:“去睡觉。”
“我去睡觉,功课你替我写?”
这他就爱莫能助了。
于是温定山陪着嘉宝,她在练习册上写下密密麻麻的英文,温定山在床头翻看一本黄色小说。
他有嘉宝这个宝贝在,不需要黄色小说。这本小说,出自嘉宝的书桌。
“咸湿出版社,拿色情文学骗妹妹仔纯情。”
嘉宝瞥他一眼,不说话。温定山扔下封皮皱巴巴的书,去冰箱拿出一瓶伏特加,一边喝酒,一边手淫。
...?另一边,霍嘉玟在温定山这里寻求帮助失败,转头去找七叔。
七叔是长辈,做派比温定山温和许多,他耐心听霍嘉玟说完,然后想了想,说:“叶子峰的大婆徐爱珍,有前义安会做背景。你也知道义安会跟霍氏集团是对头,多年前,义安会和合胜帮相争,你老豆不愿跟他斗,叫合胜帮收手,义安会权老虎拿这事取笑你老豆多年。现在叫我去义安会给你求情,你不是让你的七叔羊入虎口吗?”
霍嘉玟擅长哭戏,眼妆哭花:“七叔,我是真的热爱电影事业,徐爱珍她明摆着要毁我前途。温定山现在被嘉宝蛊惑,不管我死活,我只能来求七叔。”
“要不然,送你去国外,你去荷里活发展怎么样?”
“我不要,我的家在香港,根在香港,我离不开。”
七叔心知肚明,霍嘉玟不是离不开香港,而是离不开霍家的名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香港娱乐圈,大家都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扔荷里活,谁认得她?
霍嘉玟今日用很闪耀的唇釉,嘴巴亮得像一颗钻石。她靠在七叔肩膀上:“七叔,求你帮我留在香港。”
八十年代末义安会就开了电影公司,整个电影产业基本被义安会垄断,霍嘉玟想留在香港,就得有人去讨好义安会。
七叔给她出主意:“权老虎并不似江湖传闻得那么凶狠,相反,他很怜香惜玉。不如我牵线,你认他做契爷,排面不会比徐爱珍差。”
霍嘉玟当然愿意,能让她永远当红,叫她请小鬼都愿意。
七叔一言九鼎,带霍嘉玟去饭局见权老虎。权老虎的女儿正好是霍嘉玟影迷,霍嘉玟又很会讨人喜欢,从饭局出来时,霍嘉玟已经叫权老虎作契爷了。
霍嘉玟的死活,温定山毫不在意。
下午和霍氏集团法务谈过后,他去澳门赌场打牌,斧头詹现在是赌场老板,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他打牌。赌场也凑热闹过圣诞,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有三层楼高,挂满花花绿绿的礼物箱。 他手气好,一个晚上连赢几把,斧头詹怕他再赢,自己赌场就要倒闭,便试探问他:“平安夜,不陪大小姐过节?”
温定山给他嘴里塞进一支烟,“不去。”
斧头詹说:“现在赶回去,十二点钟到家,还来得及。”
温定山过了赌瘾,问斧头詹:“有没有什么送妹妹仔的礼物?”
斧头詹说:“山哥问对人了,赌场为吸引靓妹光顾花了很大功夫。”他叫马仔拿来一只水晶手链,请温定山过目。
温定山觉得好俗气。
进赌场的都是什么女人?用来招引她们的东西,哪能当做礼物送给嘉宝。他说不必了,然后从牌桌抓一把糖,丢进夹克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