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清早爬起来亲自把周蓝的衣服洗干净,烘干之后,定的早餐也送来一样样的放在桌上了。
他现在要叫周蓝起床,周蓝或许醒来会不开心,但他这种仿佛新婚燕尔的心情快乐得无法掩盖。
走到床边,放下这一叠衣服,焦朗发现枕头上栗色的脑袋不见了,被子也瘪瘪的。
周!蓝!不!见!了!
可是他一直在楼下,如果周蓝出来了,他应该会看见他的。
那么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他……
他家阳台的没安防盗窗的……
所以……
周!蓝!跳!楼!了?
焦朗一瞬从新婚燕尔到痛失爱夫,一瞬从天堂掉到地狱,快步冲到窗边推开窗,几近悲痛的往下望:“周!蓝!”
空荡荡的,只有他家的花。
幸好什么都没有。
焦朗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感觉就那么一瞬间,浑身血液凝固了。
这个???
靠着阳台,然后他看见落地窗和窗帘之间,有一个赤条条的背影紧紧贴着落地窗,尴尬的一动都不敢动。
焦朗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见了什么,然后那个身影扭过头,似乎想要默默把头埋进墙角。
焦朗楞了一下,急忙走进房间把浴袍拿了起来,掀开窗帘抖开浴袍,把躲在窗帘后的人裹了起来。
“站在这里做什么?玻璃那么冷。”焦朗把人裹好抱起来放在床沿,不知道他站多久了,是不是腿已经冻僵了。
“啊?就……”周蓝无语哽咽,完全没法解释自己的沙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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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在早上接到的焦朗电话,说请他帮忙给周蓝请个假。
这还是周蓝这么些年里少有的请假,林易记得以前有一次,他两瓶洋酒灌下去,第二天盯着快要垂到地上的黑眼圈也来上班了。
那这次得喝了多少啊?
林易听焦朗的声音也有些哑,恐怕昨晚为了照顾周蓝也忙活得够呛。
“我帮他请假,你好好照顾他,麻烦你了。”放下电话去给周蓝补请假单,事出有因,再加上周蓝一直算工作作风良好,林易过关得比较容易。
工作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发短信过去问了问周蓝现在如何了。
周蓝正在吃晚饭,焦朗很担心他身体,觉得他又喝酒,又操劳,大清早还贴着冰冷的玻璃站,怀疑他有点受刺激太过,精神不正常了。
每个眼神都陪着小心,怕周蓝突然发作。
“还喝点汤吗?”焦朗拿起周蓝的碗,试图给他盛汤。
周蓝点点头,觉得焦朗今天很不正常,虽然平时自己也能把他拿捏在鼓掌之中,但今天他那种小心的眼神怎么那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