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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妈似的。”贺中鹤撇了撇嘴,解释,“校服裤子贴腿,里头再穿一条太难看了。”

    “谁看你啊,眼睛都长书上呢。”雁升说。

    “那我就不知道谁看了,对啊谁会看呢。”贺中鹤语调拐着弯儿。

    现在贺中鹤有时候也能放开了说点儿不要脸的了。

    雁升无声笑了一会儿:“明天给我穿厚点儿,不然没人看你了。”

    贺中鹤也憋着笑,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特别好。

    心里瞬间就甜得想喊一嗓子。

    十二月初这次是这学期除去期末外的最后一次月考。

    快得惊人,高三就要过去一半了,跟踩着风火轮似的。

    贺中鹤跟雁升最近像俩无情的学习机器,弄得石宇杰不好意思再整天躲后排斗地主打游戏,假模假式地也跟着课空背书刷题。

    月考这天三个人考场分在同一楼层,雁升和石宇杰一个考场,贺中鹤在他俩隔壁。

    考完第二场数学贺中鹤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回最后两道压轴题他不是故意没写,是真被难倒了,就憋了几个公式上去。

    于是他把前两道大题空下了,答题卡一片洁白。

    考完站走廊里讨论题和复习下一科的人群中,贺中鹤挤隔壁去找雁升:“对对答案?”

    “一边儿复习去。”雁升拒绝得很坚定,“心态崩了还考不考文综。”

    “哎!”贺中鹤本来挺蔫儿的,觉得这次及格都难,结果雁升看着也不咋地,他乐了,“你也怕啊?”

    “到顶90。”雁升说,“肯定比你低。”

    有了学霸喂的定心丸,后两门贺中鹤写得洋洋洒洒完全放飞,周围人都沉浸在数学凉了的悲伤中时,他唰唰做着题,快乐得想颠腿,英语最后的作文他也冒着被全级部公开处刑的风险,用花体字写了满满一面。

    两整天的考试结束,傍晚回到教室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依然很愉快。

    有时候越到最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考场上拼的就不止是实力了,还得拼抗压能力和心态,比如上个月小班一些人,心态不好钻牛角尖,名列前茅的几个直接跌落神坛,自此从年级红榜上销声匿迹。

    贺中鹤觉得自己虽然每天不到五点半就爬起来支着眼皮学习,但心态特好,甚至在像个小陀螺被学习抽来抽去的,还很愉快。

    可能是因为前两年过得太舒坦了,乍一拼命学习,非常新鲜的体验,通体顺畅。

    努力着慢慢变好的感觉非常爽。

    但这次好像爽过头了,成绩它有点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