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斯能感到自己的嘴皮子动了动,他知道,从他的喉咙里吐露出的言语同老师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无论出于多么高尚的理由,当夺取人性命的那一刻,一切的光辉都会销声匿迹,只剩下杀人犯的头衔,明晃晃地悬挂在他的头顶。]
[英雄如果杀了人,就不是英雄,而是罪犯。]
他认为,这是他在英雄行为课中学到的,唯一有意义,并且唯一对他未来行为造成影响的一句话。
夜眼的声音依旧十分冷静,听他说话与听机器人说话没什么区别,他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我认为,犯人有很大可能是阿喀琉斯的崇拜者。”
霍克斯忍不住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一个一个把人揪出来,跟他们聊社会看法啊。”
通讯到此为止。
“什么什么什么?”太宰的脸又凑到了霍克斯的脑袋边上,“你在说什么啊霍克斯君。”
霍克斯向座位的另一端挪移屁股,他说:“那有什么问题再跟我打电话吧,回头聊。”
……
“汪!好久不见,太宰同学汪!” 东京的警察局与静冈市内的警察局不同,无论是规模也好建筑格局也好,都要开阔多了,大厅被修建得宽广而平整,块状的乳白色瓷砖铺在地面上,配合冷白色的灯,以及乳胶漆漆过的墙壁,让其在黑夜中,都比白昼还要明亮。
熟悉的狗头人跟太宰打招呼,大金毛的脑袋一点一点,憨厚可爱。
“面构先生,好久不见。”太宰伸出手摇晃几下。
“请不要叫我面构先生,叫犬金就好汪。”大金毛脑袋说,“叫面构的话,我会分不清楚太宰同学是在称呼我还是我的兄长。”
“那就犬金先生好了。”太宰笑嘻嘻说,“犬金先生是被借调来帮助的吗?有什么发现?”
面构犬金说:“没有任何发现,敌人相当小心谨慎,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气味,估计是用去除气味的喷雾喷过了,马上我就准备回静冈了汪。”
他还跟太宰寒暄了几句:“说起来,太宰同学也是来参加入学试验的吗?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绿谷同学和爆豪同学了,太宰同学考得也是雄英吗汪。”
“不不不。”太宰笑咪咪地说,“我考得是东大附中。”